地為生,賢惠的母親能炒一手好菜,平時做做女紅賺點小錢,一家過得雖不富裕但其樂融融。其實現在的憫早已記不清父母親的模樣了。那一年弟弟出生了,從此憫的身後有了一個小尾巴,儘管那個小鬼經常栽跟頭還是堅持不懈地跟在憫的屁股後頭。憫到現在還記得弟弟可愛的樣子。
後來,好像是母親病了,賦稅重了,朝廷徵兵了,不被徵去只能交錢。這個家不能沒有父親,但他們沒有錢,所以父母決定把憫賣了,而賣到人非樓價格是最高的。
那一天父親第一次牽著自己的小手來到了青城城內,他看到了熱鬧的集市,來往的人群,許許多多新奇的東西,他很開心,但他不知道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你知道嗎在人非樓我有飯吃,有暖和的衣服穿。一開始我還以為父親只是把我寄在那,過不久就會來接我回家。但是當我在被送到如此那麼遙遠的都城後,我才知道我永遠都回不去了。但是還是想再見見他們啊。”憫在月色中自顧自地飲著,說話的聲音低沉而飄渺,彷彿在自言自語,彷彿對面的人不存在般,但這字字句句都逃不過炎炗的耳朵。
炎炗就靜靜坐在對面看著似乎快和這夜色融為一體的憫,偶爾給憫滿上酒。也許在這個夜晚炎炗被散發著憂鬱美的憫深深吸引了,但修道之人最忌的就是執著,他也該走了。而且這次的任務也該快進行到最後一步了,明天就走吧。
深夜,炎炗將醉美人扶回房。回到自己房中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黑影恭敬地跪在炎炗身前。
“天明之前找到憫在青城外的老家和親人下落,明晚亥時進行下一步計劃。”炎炗冷冷地說完就甩袖背過身去。
“是。”黑影在說完後就消失在了空氣中,不留一絲曾經出現過的痕跡。
又一天的早晨,憫被陽光照得不得不睜開眼,纖細的小手握成拳蹂躪著自己原本就因宿醉而發疼的腦袋,小嘴中更是發出難受的呻吟。過了一會兒後,憫終於艱難地爬了起來。
“啊”憫一睜開眼眼前就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把憫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不知道進別人房間要經過別人同意嗎”憫在認出那張欠揍的臉的主人是誰之後鬱悶地問道。“哦,憫兒你也太傷人家的心了吧,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把那隻小醉貓抬上床的。本來人家還怕你不舒服,所以一大早就來看你了。本來還想帶憫兒去他小時候的家看看的,看來憫兒不領情啊,那人家只能走了,哎”炎炗一臉幽怨地
作勢要走,但手臂卻被扯住了。
“對不起,你真得能帶我回家”憫一臉期待地望著炎炗,也許這個修仙之人真得能找到自己的家在哪吧。
“走吧”炎炗恢復了正經的表情後拉上憫就奪窗而出。憫還未反應過來就站在了雲端之上,周圍白茫茫一片,向下望去才發現腳下竟空無一物,底下縮小的田野和河流也在不斷向後運動著。有些承受不住這刺激的憫緊緊地摟著身邊之人的腰,而現在的他自然也沒看到身邊之人臉上的奸笑。
不到一刻鐘時間,兩人降落了,憫在踏上土地的那一刻終於踏實了。
“對了,我們這樣直接出來都沒有跟尚大哥說一聲,他會擔心的。”炎炗不顧憫的掙扎牽著憫的小手走在鄉間小道上,突然之間憫想到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小傻瓜,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笨啊我早給那傻大個留了字條了。”炎炗好笑地看著憫說道。
“不准你這麼說尚大哥,哪像你,狐狸男一個。”憫假裝生氣地甩開炎炗的手,大步往前面走去,其實憫是等不急去看他原來的家和親人了。炎炗也不惱,就跟在憫的身後走著。
當看到模糊記憶中有點印象的那條小河時,憫歡快地向家的那個方向奔去。磕磕絆絆的走過一片片荒蕪的菜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