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並肩而出,離開了驛站,朝著太乙劍門而去。
卻途中心思各異,各有算計。
正東心頭更是要感謝邪凌雲那小子,若是沒有他的提點,他怕是真要以為這位曲宗主是來結交太乙劍門來的。
幸好門主已經看過那封信,做好了應對之法。
只看這而今空手而來,又未帶一人的曲問,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意圖是否就是信上所說的那般?
若真是的話,勢必門主還得修書一封送去給素衣齋齋主素絕塵。
雖然素衣齋都是女流,但好歹也是上千年的門派了。
一直也和太乙劍門為鄰,還真也不忍心見到這個門派被人霸佔了去,且這對於太乙劍門也有害處。
這素衣齋的地盤一側,那就是魔道的地盤,說起來這素衣齋其實就等於是在幫太乙劍門守住一方的大門。
當年仙魔之戰,或許就要屬太乙劍門殺的魔道人士最多,最是被魔道中人記恨,這素衣齋與太乙劍門為鄰也是連累他們了。
本就是相互為鄰,又相互依存,自然不能對不起朋友,明知道曲問來者不善,又有圖謀,也不去管,不去提醒吧!
事實上,邪凌雲親自到了素衣齋,身邊只帶了崔鈺一人。
四一九、齋主論事,劍門應對。
一到了素衣齋庵堂,邪凌雲和崔鈺便第一時間深刻的瞭解到素門女子的清苦。
庵堂雖然修建的出塵大氣,卻瓦礫都又舊又帶裂痕,焉然是急需修繕。
長長的臺階之上,素衣齋這位一直閉關不出的男齋主,今日居然親自接見了邪凌雲和崔鈺兩人。
堂中主位,素絕塵一襲白袍,出塵儒雅,卻戴著一副惡鬼面具,髮絲雪白,身體佝僂,氣息絮亂,似乎像是中了毒一樣,指甲也綠了。
崔鈺第一時間發現,忍不住內心一驚,魂識放開,便發現此人早已死去,這一具身體只是因為仙元力還在運轉,才能受其驅使,猶如活人。
這不可不說,這位齋主的功法之奇異。
焉然,邪凌雲和崔鈺覺得他並非仙道中人,應屬於鬼道一脈。
這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意外和驚喜。
一旁,大弟子端木瀟瀟焉然十分高興,連忙給兩人看茶,之後才立在老齋主身側伺候。
崔鈺眉宇一皺,便發現端木瀟瀟的神色帶著幾分悲傷愁緒,一邊幫齋主端茶,一邊抱歉著衝著他和邪凌雲笑了笑。
“咳咳……兩位小友到訪,未教可是曲宗主意圖不軌,特來相助的?”等到齋主喝上了一口清茶,一個滄桑的聲音才微弱的劃過兩人耳際。
崔鈺眉宇忽而一鬆,焉然明白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齋主,其實天下事都知曉,整個仙界局勢都在他的心中明晃晃的放著。
他微微頷首,起了幾分敬佩,抱拳施禮。
“老齋主果然料事如神。我們二人此來,便是為了曲問到訪太乙劍門一事。”
素絕塵聽聞,心知肚明,遂將茶杯放下。
“我素衣齋一直與太乙劍門為鄰,其中一傷,一方必損。曲宗主此來,應該是來結盟的。所謂一箭雙鵰。”
“何以見得?”沒想到他看事情如此的敏銳清晰,邪凌雲倒是好奇的瞬間出口便問。
素絕塵忽而小聲支退了端木瀟瀟,才驀然開口道:“這其實很明顯。這曲問能夠成為宗主,必然和散仙盟那問天曲有關。陌長老復仇,曲問來訪,也都有直接聯絡。這都是曲問此人一步一步算計之下的局面。”
崔鈺眼神一滯,更是佩服了幾分,沒曾想他看的真就是如此的清楚。
邪凌雲一瞬彷彿能夠明白幾分他如此推測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