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園汐睡了一路,雖是皓月當空,可夏夜依舊炎熱無比,她感到有一具陰冷無比的軀體環抱著她。 這種粘膩溼滑的觸感讓她本能的想要逃跑,卻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箍住了纖細的腰身扯了回去。 夏園汐猛然睜開眼睛,她意識到身後的人是歷星澤。 “醒了?” “哼!” “跑到軍營去跟歷千山私會,你好大的膽子!” 夏園汐暗自將手撫過小腹,擔憂腹中的胎兒安危,立刻堅決否認。 “我明明是去軍中做醫女!” “撒謊!” 歷星澤對她的回答內心感到很滿意,但是他依舊採用欺詐的話術來試探她。 他已經命人去探查了軍中的情況,那些受傷的將士大部分都受到過夏園汐的照顧,對她評價非常高。 但被問到歷千山和她的關係,他們紛紛稱不知道,大部分說也就是將軍與醫女的關係。 歷星澤不知道是這些將士們有意幫歷千山和夏園汐隱瞞。 畢竟他們崇敬的將軍和喜愛的醫女若因兒女私情被皇上處決,那麼他們將是罪人。 “我沒有撒謊,我在去往軍營的途中,還差點被歹人侮辱!” 夏園汐立刻丟擲這個事件,來轉移歷星澤的注意力。 “休想逃避朕的審問,你跟歷千山,到底有沒有!” “沒有!” “朕自會讓太醫來查!” 歷星澤像是想要將她揉捏粉碎吞吃入腹一般,急不可耐的欺身而上,俯身咬在她的側頸。 長久積聚的思念和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終是忍耐不住,紅著眼角將她的手壓在頭頂,肆意的掠奪著她的一切。 夏園汐驚恐萬分,她猛然想起和歷璟南大婚當夜歷星澤的殘暴和貪婪,亦如今日。 現在算來她懷孕不到兩個月,若不加以阻止,腹中胎兒恐怕有危險。 “皇上,我來月事了,今晚不能侍君!” “又撒謊!是該好好懲罰你!” “寧願去軍中照顧傷兵,也不願呆在朕的身邊。” 夏園汐盡力躲避著他的唇齒糾纏,憤怒的嘶吼。 “我怎麼知道皇上心中所想!將我送去龍淵,受他們皇帝齊路加欺辱,逃離時卻後背中箭!” “這一切不都是皇上您的安排嗎?” 歷星澤的唇落在她的頸窩,情難自已的說著。 “朕只是送你去祈雨,沒想到卻勾起了齊路加那個廢物的慾望!” “你說你該不該被罰?” 頭腦處於意亂情迷中的歷星澤把身下的夏園汐當做了一種自我獎勵。 獎勵他的運籌帷幄,將龍淵國滅亡,變成了至雍的附屬國。 獎勵他的果決,將心愛之人當做棋子送出,並以她的犧牲為契機,為將來的勝利爭取到名正言順的開戰藉口。 夏園汐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亦如曾經的大婚夜。 當她因身體的疼痛再次醒來,就看到雙眸中滿是慾望的歷星澤衝她獰笑,令她厭惡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她的頸窩和胸口。 次日清晨,歷星澤感到神清氣爽,心情從未如此好過,滿心喜悅的離開了盈月宮。 太醫們按照要求前來診治,夏園汐的身體亦如當初大婚夜那般傷痕滿布,鮮血染紅了床鋪。 醫女們為她做了緊急處理,宮人飛快的將床鋪整理乾淨,太醫們才分別上前為她診斷。 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嚴查離宮三個月的夏園汐是否懷有身孕。 但由於夏園汐脈象過於微弱,根本查不到她的那一絲喜脈,五名太醫便給出了同一診斷。 那就是她並未懷有身孕。 但這個訊息卻讓夏園汐痛苦,她明明是懷有身孕的,難道因為昨晚掉了嗎? 可當她得知服用解藥後身體痊癒的王爺歷千山將進宮受封領賞的那一刻,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蓮太后並不慣著她,直接讓人盈月宮請她前去問話。 夏園汐深感不安,她今時不同往昔,萬一她命她服用湯藥傷害腹中還不確定的孩子,那如同要了她的命。 現在的盈月宮依舊是冉瑩、容淵和冬凌伺候在近前,再加上跟進宮的雷靈,暫時沒有歷星澤安排的眼線。 夏園汐直接向他們四人坦白了她目前的處境。 得知主子懷有身孕的冉瑩頓時喜極而泣,而容淵立刻提出等皇上回來再一同去蓮太后宮中。 “娘娘您有所不知,自從上次宮變,蓮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