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園汐愣愣的看著一臉沉寂的裴獻,又傻傻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肚子,隨後釋懷的笑著喃喃自語。 “看來這個驚喜是瞞不住了。” 她抬眸言笑晏晏的望著歷星澤凌厲的眸子,朱唇輕啟。 “皇上,我確實懷孕三個月。” 原本她告訴裴獻想要等宮宴結束,找個機會告訴皇上,如今卻弄得人盡皆知,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重生前那些永無止境的算計讓她和腹中的胎兒吃盡了苦頭。 這次,她要守護她和王爺的孩子,越晚讓外人知道,對她和胎兒來說越安全。 此刻殿前的裴獻很委屈,他並沒有機會向夏園汐說明原因。 夏園汐宮裡那個往浣衣局送衣服的婢女自持有幾分姿色,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她帶著夏園汐的寢衣私自跑到瑞文殿向皇上報告她發現的異常。 宮宴前一天,歷星澤不動聲色的叫來了毫無防備的裴獻,厲聲責問。 “為什麼朕的妃子懷孕這麼大的事情你卻隱瞞不報!?” 裴獻惶恐的叩首解釋:“祺嬪娘娘說晚些會親自跟皇上您說的,她說她要給您一個驚喜。” 歷星澤將信將疑的俯視著跪在面前的裴獻,王公公大步走到殿前,將後宮妃嬪侍寢的記錄放在他面前,輕聲回稟。 “皇上,所有記錄都細緻篩查過,沒有問題。” 他滿意的點點頭,掃了一眼跪在門邊的宮女,隨後柔聲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宮女喜出望外,激動地說:“奴婢名叫王燕兒。” “你對朕的忠心讓朕很感動,去吧,回到盈月宮,朕定會有賞賜!” 王燕兒此刻因激動而腳步虛浮,整個人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開心的離開了瑞文殿。 裴獻立刻開口說:“皇上,此女忠心倒是忠心,但繞過盈月宮直接來面見皇上,恐怕動機不純!” 歷星澤面上閃過一絲狠厲,沉聲說。 “朕自然是知道的,放心,這種人朕不會放她回盈月宮去。她對朕的小汐沒有忠心,是個暗藏的威脅。” 果然,那個王燕兒就消失在回盈月宮的宮道上,連驚呼都沒發出一聲,人就被勒斃送往了十王殿焚燒成灰。 宮宴上,歷星澤看著懷中人親口告訴他已經懷孕三個月,心中的血脈噴張,激動的當著眾大臣的面俯身吻了夏園汐。 歷千山眸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手中生出一層細密的汗,胸腔被劇烈跳動的心臟衝撞著。 細細算來,他和夏園汐相處的日子,她似乎並沒有來月事,如果推算沒錯,她至少懷孕4個月。 想到這兒,歷千山心中迸發出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震動,那個孩子恐怕是他的! 他漆黑深邃的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不可遏制的彎起弧度,一瞬不瞬的盯著夏園汐。 夏園汐注意到他的滿是愛意的盯視,心中大驚,立刻抬手用衣袖擋住她和歷星澤糾纏的唇齒。 歷星澤握住她的腕子,戀戀不捨的起身,替她擦掉嘴角被蹭花的口脂,卻又將指腹沾染的口脂壓印在了她的鼻尖。 “淘氣!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遲了這麼久才告訴朕?” “朕發現你好像很喜歡吃葡萄,以後最大最甜的葡萄都給你,好不好?” 夏園汐害羞的點點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 “皇上,太醫說懷孕的人不宜飲酒,我現在就感到渾身疲累,能否讓我提前離席?” 歷星澤卻並沒有放她離開,反而將她再次攬入懷中,讓她的頭躺在他的膝蓋上,左手輕壓在她的肩頭。 “再陪朕一會兒,朕再同你一同回去。” 出席這場晚宴,身懷龍嗣的妃子不止夏園汐一人,還有她的妹妹夏迎秋,李清婉等妃嬪。 朝臣們從歷星澤對後宮嬪妃們的差異對待,立刻覺察到他對身邊人祺妃的寵愛。 她腹中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從祺嬪晉封為祺妃,這算是第二次違背祖制。 歷千山並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同心上人說上話,他失落的走出大殿,靠坐在金漆圍欄上醒酒。 裴獻卻不聲不響的路過他身邊,隨風飄飛的衣袂掃過歷千山的手臂,兩人並沒有任何交談。 然而,歷千山手中早已握著一張紙條,他悵然的朝天喃喃自語。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回家?” 回到王爺府的歷千山看了紙條上的內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