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短短的五十米。如果開炮,誤傷友軍的可能性將變得無限大。
突破只能依靠飛機!負責為德文郡東海岸登陸場提供火力支援的號航母戰鬥群,兩艘航母上的“蠻龍”攻擊機中隊輪番對懸崖上的英軍工事進行打擊,接連端掉了十數個碉堡,大大緩解了海灘上部隊的壓力。155毫米口徑的“海神”兩棲自行火炮,也在船塢艦早著極大的危險向海岸抵近之後,開始涉水前進。
原計劃兩個小時開啟灘頭陣地的第一旅,直到登陸行動開始後第三個小時,才得以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可能站起身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發起衝鋒。數個突擊營只向前衝出十幾米遠,就遇到了海灘地雷陣的攔路。
在鬆軟的沙灘上埋地雷實在是簡單了,不用工兵鍬,用手挖個坑就可以埋下地雷。
攻擊再次受阻,僅餘的幾輛海象被迫做出犧牲,用它們的鋼鐵之軀為突擊計程車後們開出一條安全通道。
但英軍當然不會坐視地雷陣被破。6磅步兵炮對上“猛碼”,也許只能是撓癢癢,但對付僅十噸重的“猛士”卻是殺傷相當的給力。
一條十幾米寬的安全通道,也付出第一旅所能集中起來十一輛猛士全部報銷的代價。
這並不重要,帝國王牌之一海軍陸戰一師,啥時也不會差裝備。重要的是這十幾米的安全通道並不能給突擊營帶來“安全”。
兩個崖壁上“谷口”型位置修建的碉堡,正好可以左右射擊,發起衝鋒的突擊營,在幾秒鐘內就倒下了近百名士兵。
陸戰第一旅的旅長瞪著已冒出血絲的雙眼,狠狠將身體旁邊的沙堆錘出了一個淺坑。
身後的海面上已經再次出現了許多的登陸艇,後續登陸部隊將會陸續在“白紀”沙灘上集結,但第一旅卻遲遲沒有沒有拿下這段崖壁,至少還有七八個碉堡在向外噴射奪命的子彈。
“旅長,滾雷吧!否則來不及了,我先上!”
不待旅長回話,一位陸戰隊戰士摘下了腰間的幾枚手雷,手腳並用,快速爬向了雷區,到達位置後,敏捷的將身體橫過來,手腳一齊用力,貼著地面向雷區翻滾了進去。
沒滾出幾圈,“轟”的一聲響起,一枚地雷被引爆。
“老董……”隊伍中傳出一陣嘶吼,都是與老董一個班的戰士。
雷區中的老董似乎聽到了戰友們的呼喊,一條腿已經被炸飛的他將手舉起來,輕輕的晃了晃,又艱難的向前滾去。
“轟……轟……”真到第三次爆炸聲響起,血肉模糊的老董才徹底的一動不動。
“老董……”哭喊聲,多位戰士又衝了出去,同樣的摘下手雷與身上其他的易爆物,然後學著老董的姿勢橫過身來,排成一排,迎著崖壁上戰壕中英軍射出的子彈,快速的翻身向滾動。
“轟……轟……”一顆又一顆的地雷被引爆,英勇的陸戰隊戰士們沒有任何豪言壯語,卻用血肉譜寫著最悲壯的詩篇。
旅長緊緊的握著雙拳,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手掌,“白紀”海灘上又多出一抹鮮紅。這一抹是那麼的不顯眼,因為,陸戰隊傷亡士兵們的鮮血早已這塊海灘染紅了一片又一片。
被機槍火力壓制住的突擊營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用自己的身軀去引爆地雷,隊伍中突然傳出一陣低吼,“衝了!還怕死個球?”
碉堡中的機槍依然在瘋狂掃射,子彈在身穿海洋迷彩服的陸戰隊士兵們身上爆出一個又一個血花。但只要還有力氣,或跑或爬或滾,突擊營的戰士瞬間化身為不懼生死的怪物,向前衝,變成了他們腦海中唯一的信念。
一個又一個戰士倒下,一個又一個碉堡火力被丟擲的手雷炸啞。只是在那個崖壁夾縫中修建的碉堡面前,陸戰隊戰士的屍體被疊出了厚厚的一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