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啊——”昨晚的一切記憶瞬間迸發,我大聲的尖叫著,猛地坐起身。
“月兒!”咧開的唇角,像個得到了獎賞的小孩。
“月你個頭,你滾——”
抬腳,用盡全力的將他踹下床。
“我不走,我要對你負責!”他笑說,痞笑著自地上站起來。
“誰要你的負責?你走不走?”
冷靜、冷靜,毆打皇子是死罪,我在心底告誡著自己。
“不走。”
他堅定地聲音頓時打散了我好不容易升起的冷靜,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朝著那張異常彆扭的笑臉,狠狠的揮出拳頭。
“月兒,打人不能打臉的,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他好像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嘻皮笑臉的閃躲著,無論我怎麼攻擊,都決不還手,能躲便躲,躲不了就湊身接下。
他越是這樣笑,我就越生氣,出的招式也越狠,根本忘記他是個阿哥,我只知道,我很生氣。
突然,門外好像有什麼聲響。可是我卻顧不得那麼多,心裡想的只是打掉他這張得意的笑臉。
“哎喲喂——我的十四阿哥,你怎麼在這兒呢?凌月,你們這是——”破空而出的尖銳嗓音使我倆頓時僵住了身體,而出手的拳頭則準確的打在他的唇角上,硌痛了我的指節。
“李諳達,我——”我才開口,便被十四搶道:“李德全,你快去告訴皇阿瑪,我會負責的!”
“負你個大頭鬼啊!”
握緊的拳頭朝著他的下額狠狠打去,這一刻,我是真的真的很生氣,我甚至看到,所謂的自由離自己越來越遠。
“月兒,你用力打吧,只要別弄疼你的手便好,我會心疼的。”他笑著閃躲,眼神裡溢滿了歡愉。
我頓時氣紅了雙眼,再也不再玩鬧,而是真正的攻擊。漸漸的,我可以感覺到他有些吃不消。這可不是江南那次,我手裡沒有古琴,他手裡也沒有刀劍,況且,他只是閃躲而不是攻擊。
屋內的擺設早已被弄得一團亂,能破的,都破了;能砸的,全砸了,除了房頂沒辦法掀以外,我們的毀滅相當徹底。
“住手,你們這是在幹嗎?”威嚴的喝斥聲傳來,透過敞開的門戶,我看到一抹明黃的身影,在矇矇亮的院落裡,直挺挺的站立著,顫抖的手指,指著我們的方向。
“都給朕出來。”
狠狠的瞪著十四,我們同時踏出房門,跪在院子裡。
清晨的寒風,嗖嗖的灌在衣領內,身體抑止不住的顫抖,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只著中衣?
“皇阿瑪,兒臣會負責的。”
他忽然握著我的手,抬頭看向康熙,堅定的說。
康熙大怒,待看向十四時卻猛然一怔,唇角微微抽搐。一旁的李德全也是低垂著頭,身體不住的抖動著。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深夜留在後宮之中,還跑到朕的乾清宮——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久久,康熙彷彿才找到聲音,憤怒說道。
“皇阿瑪,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會負責。”他低頭,只是陳述這句話,然而,從我的角度,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上揚的唇角。
“奴婢不用十四阿哥負責。”看不慣他的得意,我堅定的打斷他。
“月兒你——”
“閉嘴,都給朕閉嘴。來人啊,將十四阿哥拉下去杖責二十,面壁思過兩個月,沒朕的旨意,誰也不能見他!”
兩個御前侍衛快速的走過來,待看到仰頭的十四時身體猛然一震,既而迅速的恢復平靜,架著他離開。
“皇阿瑪,兒臣要負責……”
十四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我咬緊唇,迎著凜冽的寒風,膝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