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假期補課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去那邊兼職了,春哥對她很關照,沒有刻意規定過她的工作時間,讓她有閒暇的時候過去幫忙看看場子幫幫小忙就可以。
走到路口時恰巧碰到叼著油條站在網咖門口的丁以南,一聽說她要去撞球廳,丁以南就顛顛兒地跟了過來。
春哥正坐在收銀臺後面抽菸,周知意遞上特意買來的果茶,叫了聲:「春哥早。」
「早。」春哥搓搓臉:「來幫我收銀,打了一夜牌,我去睡會。」
「好嘞,交給我吧。」周知意坐到春哥的位置上,先把交班本上的資訊看了一遍。
春哥吸著果茶往外走,臨出門前,又返回來問她:「一直沒見著你也沒顧上問,之前那鬧事的小子沒找你麻煩吧?」
「誰?」周知意想了想:「你說魏奇?沒。」
「嗯,沒有就行。」春哥說:「那小子最多也就是個校霸水平,慫包一個,不敢幹什麼出格的事,他要是敢找你麻煩,你就跟春哥說,春哥辦他。」
周知意笑著抱拳:「那我先謝謝春哥。」
「魏奇可算不上什麼校霸,最多算個班霸。」丁以南喝著飲料都堵不上嘴:「我們現在換了新校霸了,還是個女校霸。」
春哥:「誰啊,這麼拽?」
「一姐唄!」丁以南眉飛色舞道:「匡扶正義進局子第一人,女校霸當之無愧。」
這牛逼吹得,好像她真的是個煙燻妝大波浪,背後小弟晃三晃的大姐大。
周知意翻了個白眼,「閉嘴吧你。」
春哥搖著頭笑著走了,丁以南開啟手機找了個電影:「說起來,那天真的是宴哥把你從派出所領回來的啊?」
周知意盯著監控,「啊」了聲。
丁以南嘖嘖感嘆:「我就說宴哥是個腳踏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吧,我要是個女的,肯定拿他當意中人。」
周知意笑著打趣他:「你是男的也可以啊。」
笑完,她垂下眼,驀地想起那天晚上在派出所的情景。
再次回想起來,突然又覺得那晚的陳宴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下午三點,春哥補完覺回來,拿了副撲克牌和周知意、丁以南一起打「跑得快」。
剛打完一局,周知意丟在櫃檯裡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
那電話聲像是震在她的心尖上,癢癢麻麻的,她秒速看向來電顯示,見是一個陌生號,心裡那點刻意壓抑的期待瞬間就消失了。
她放下牌,懶洋洋地接起了電話。
來電的是學校附近一家甜品店的老闆,她之前找兼職時給對方留過聯絡方式,這會兒老闆通知她過去面試。
春哥收了牌:「你們有事就先走吧。」
周知意馬不停蹄地趕到甜品店面試,又馬不停蹄地被老闆婉拒。
意興闌珊地走出店門,她和丁以南一人咬著一根冰棒晃晃悠悠地往家走,走兩步,嘆口氣。
「一般店鋪都想找時間固定的小時工,我就每天晚自習能逃課去一會,人家不要也正常。」
「一姐,」丁以南欲言又止,「高一高二時逃逃晚自習也就算了,高三了你就別逃了吧,你上學期排名都退步了。」
「沒事兒,我晚上回家把學習時間補回來就行。」周知意踢了踢小石子。
「那你多累啊。」丁以南皺著眉頭看她一眼:「其實吧,有個比兼職更輕鬆賺錢更快的方法,你可以考慮考慮。」
周知意揚眉看著他,「軍師請講。」
丁以南把她往樹蔭底下拽了拽,笑呵呵道:「你把你家後院那房子租給宴哥不就行了?每個月穩定收房租,既省心,又不費事兒,一舉兩得。」
周知意眼睫一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