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能用這法子再搞一次定點清除,但是,看著那些原準備出她洋相的傢伙人仰馬翻狼狽不堪,仍然讓她覺得心頭痛快。
武后的高興勁李賢當然看出來了,讓他高興的還有另外一件事。今兒個進宮的時候,他正好遇見了上官儀,結果老上官覷著無人對他千恩萬謝,說是家裡那樁事情有解決的希望。雖說事情是大姊頭和小丫頭的功勞。和他沒什麼關係,但他還是很滿意能夠讓老上官欠下人情,因此直到現在心裡仍然自鳴得意。
“母后,上次你交代的關於於師傅那件事,已經差不多了。”
見武后一瞬間雙目光芒大盛,李賢知道這話說到老媽心坎裡頭去了,遂上前三下五除二把老於地門生弟子做了一個簡要說明。當然。他很有私心地暗藏下一批如今已經在中樞,和于志寧關係不深的人。
“這一次,於師傅真的準備退休了,而且有心讓嫡系子侄輩到地方去,說是希望父皇母后能夠允准。”
“于志寧果然識時務!”
如果說,武后對於志寧先頭在立後的事情上表示沉默還有那麼一點不滿,那麼。現在她就差不多拋開了這點芥蒂。本來,於家身為關隴大族,和長孫無忌同氣連枝也是正常,那時候保持沉默估計就已經是老於的極限了。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出,算是很給她面子的一件事。
“賢兒,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此話李賢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但是,遙想到上一次正處於立後地關鍵時刻。他仍然忍不住心頭一陣悸動,隨即便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武后有手腕有抱負有能力,最大的缺憾就是作為女兒身,沒有高門大閥作為後援。昔日關隴大族自從長孫無忌之後已經元氣大傷,所以於家眼下的做法並不算什麼。
更何況,老於寫信通知各門生弟子的時候,大約是含蓄地用了他的名義。李唐皇室的嫡系皇子。這年頭還是很有些用處地!
又是一陣胡思亂想之後。李賢頭上毫不意外地再次遭到了花生米的襲擊。抬頭看見老媽招手,他只得乖乖上前去。結果,面前四十出頭依舊是大美人一個的武后竟是猶如惡作劇一般,把他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
“你五哥每次來謁見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你七弟雖說貪玩好動,但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脾氣,就是外頭的群臣,見到我的時候,面上也從來不出差錯,偏偏你就是這麼一副憊懶的模樣!”
武后揉亂了兒子地頭髮,便命李賢跪坐下來,親自給他重新束髮。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攏著那一絲一縷的頭髮,指甲的末端時而觸及到頭皮,時而輕撫上頸項,帶來一種奇特的觸感。原本呆在這房間中的阿芊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恐打破了這難得的氣氛。
雖說不出聲,但李賢心裡頭要多震撼有多震撼,半口唾沫竟是無論如何都吞不下去。他小地時候武后也抱過他,但這種梳頭地事情,他地記憶之中,老媽根本就沒有碰過。他渾身僵硬地坐在那裡,感到武后那不甚熟練的手法拉扯著自己地發
要齜牙咧嘴,但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雖說二十歲加冠乃是古禮,但你和賀蘭的事情不能這麼一天天拖著。周文王十二歲而冠,成王十五歲而冠,諸侯王可比天子,加冠趁早這也是有成例的。弘兒身為監國太子,我尋思著再過一年就讓他行了冠禮,早些冊了太子妃,也可以更名正言順處理國事。只要他這一行冠禮,你小子也就可以早些行冠禮,早點遂心願迎娶你的美人了!”
這話一出口,喜出望外的李賢立刻蹦了起來,結果因為用力過猛拉到了頭髮,趕緊一屁股又坐了下來。頭皮的劇痛加上心中的大喜,他眼下是真真正正的痛並快樂著。畢竟,夜長夢多,就算鐵板釘釘的事,一直這麼拖下去也難保會竄出什麼問題來。
武后猛地一拎李賢的頭髮,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