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綢或緞,或長或短,總而言之,遠遠望去就如同一群飛天的仙女,就連往日見識廣的十六衛軍士也看呆了眼。
然而,這一天最最顯眼的不是這些打扮華麗的貴婦,而是清一色男妝打扮的屈突申若等一群娘子軍。看到她們拿著鞠杖,就連把門的軍士也全都露出了無奈之色要是宮廷馬球隊夠贏下比寒也就算了,如果不能,要*娘子軍去贏回顏面,實在不是什麼樂事。
賀蘭煙雖然有孝在身,但因為此次機會難得,因此榮國夫人楊氏自然少不得帶她出席。自從下馬車開始,她就成為了目光的焦點雖然一身縞素,雖然別無任何佩飾,雖然素面朝天脂粉不施,但那種動人心魄的媚態卻根本掩飾不住,甚至還有不認識的人在低聲打聽這是誰家的人。自然,當聽說那是武后的外甥女時,大多數人都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日頭酷烈,但是御苑當中早就搭起了一圈涼櫥,早早坐在其中的李賢一面享用著冰鎮果汁,一面翹首觀賞著進出的仕女,等他看到外婆把賀蘭煙給帶了來,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慌忙上去噓寒問暖。
楊氏四下掃了一眼,見李治和武后尚未到場,便笑著白了李賢一眼:“就知道六郎你心裡只有煙兒,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也難得讓她散散心。只是她這一身太顯眼,坐在你那裡不合適,要是你願意,不
坐到我這邊來!”
對於這樣的提議,李賢自然不會櫃絕。事實上,他正認為自己那個對於這樣的提議,李賢自然不會櫃絕。事實上,他正認為自己那個位置前後左右都是朝廷高官,不如這裡四周都是命婦環繞。偷偷溜回去和李弘說道了一聲,他便回到了賀蘭煙身邊坐下,卻很是無奈地發現了四個吊靴鬼。
瞪著不請自來的李敬業程伯虎和薛丁山屈突仲翔,他語意不善地道:“你們四個怎麼在這裡?不是有各自的位子麼?
李敬業一直都在打量著左邊那些花枝抬展的少女,聽到這話便連忙賠笑道:“我們不是嫌坐在那裡氣悶麼,再說了,這裡位子本來就多,六郎你戴二別計較那麼多,榮國夫人剛剛也允淮了我們!”
心中那悶的李賢只得暫時作罷。然而,當他隨便便掃了一眼右邊時,卻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就在他這邊過去不遠處,恰恰是屈突申若等人。看到她們興高采烈地揮手打抬呼,李賢只能硬著頭皮回應了兩下。直到這個時候,他方才發現自己赦然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躲漣不了這些無處不在的目光,他只得沒好氣地低聲哮嚎道:“都看著我幹什麼!”
由於榮國大人楊氏品在諸王紀夫人之上,因此這一邊的位子自然最好的。而正對著這邊的看臺上,除了受邀而來的數國使節,還有一大唐官員。這中間,有幾個身穿大唐官服的人尤為不同。居中正座的那人四十出頭,高大俊朗,目光異常專注。他不是別人,正是新羅王之弟,現任大唐右驍衛員外大將軍的金仁問。
“三叔,你在看什麼?”
聞聽這個聲音,金仁問使轉頭住旁邊為去,見是自己的侄女,剛剛從新羅來到長安的金明嘉,他遂指著對面的人笑道:“你剛剛來長安,可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誰?”
金明嘉這一年十七歲,此刻身上穿著一襲白袍,如雲秀髮編成兩服,從腦後垂到雙肩,看上去顯得格外亮麗。雖說比不上大唐貴婦渾身簪金飾玉,但卻多了幾分清純天然的風情。
她剛剛抵達大唐,頭一次方到這樣的盛世氣象,心中除了驚歎之外更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好奇。順著金仁問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白然而然注意到了李賢等人,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那裡坐的都是女眷,那幾個大男人為什麼坐在那裡?”
“你可別小者了他們!”金仁問眯縫著眼睛望了望對面那些興高采烈的人,旋即又展開了笑臉,“中間那個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