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其實也並沒有把握可以當場拆穿阿德斯的陰謀,他更多的只是想借著自己的死,來阻止採月和阿德斯訂婚,這樣他才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來調查和蒐集哈曼德就是阿德斯的證據。
蕭天不想採月在阿德斯剛剛的那句話上想太多,立即就打斷了阿德斯的話。
“你少來挑撥我們的感情!你要玩的手段都玩完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阿德斯淡然地笑了一下,“對你這樣的對手,光動動嘴皮能對你怎麼樣嗎?”
蕭天點了點頭,“是不能怎麼樣。所以你就在我的酒店裡準備了不少東西,打算再來一次恐怖襲擊,是嗎?”
阿德斯又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我在你酒店裡動的手腳,自然是都已經被你的人,暗中給解決掉了。”
從酒店大門入口,直到舉行訂婚儀式的草坪的一路上,在那些美麗的花籃中,他都分別放置了炸彈和毒氣彈。這些可以瞬間殺死人的炸彈,只需要透過他今天戴在手腕上的那塊手錶上的幾個小小的按扭,就可以引爆。
他做事向來是思慮周密,如果今天婚禮儀式正常舉行,那麼他就不引爆這些炸彈。儀式結束,工作人員把花籃清走,就當是從沒有放置過。
然後,他會按預想的計劃,表面上只是支援和配合採月,實際上他卻會主導採月對付蕭天的復仇行動。把蕭天收拾完後,他再轉過來繼續收拾採月。
所以,不管蕭天接到請柬時會不會對他疑,又能不能猜出他是真的阿德斯,都沒有關係,因為就算蕭天知道了真相,他也會是最後的贏家。
蕭天同樣是平靜異常,看不出一絲的緊張。
“可是,你直到現在依舊沉得住氣,那就證明你在我酒店做的那些手腳,都還不是你的殺手鐧,對嗎?”
“不錯。”阿德斯又是這麼兩個字,“蕭天,你現在還是這麼鎮定。我可真是不高興看到你鎮定的樣子。我喜歡你氣急敗壞的樣子!”
蕭天點了點頭:“我也很不喜歡你現在的這幅神色,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氣急敗壞的神色呢。猜猜看,我們兩個究竟誰會是那個氣急敗壞的人呢?”
阿德斯又大笑起來,“那看來,我們還是有點共同的興趣愛好的。”
然後,他微微舉起了他戴著腕錶的左手,把那些突起的按扭對著會議桌按去。他的右手剛剛被採月扭脫臼了,用不上一點力,所以,只好這麼做了。
但是現場一切如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德斯的臉色終於有點變了,他又更用力地按了一次,還是沒動靜,於是他對著會議桌使勁地敲了一下,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阿德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裡重複地低喃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站起來,激動地大喊出聲:“不可能的!”
蕭天微微抬起頭來,手指饒有趣味地撫了撫自己的下巴,“看來,氣急敗壞的人是你呢。”
採月突然有點明白過來。
“我之前在化妝間昏過去,不是偶然的吧?”
蕭天點了點頭。
“多虧你主動提出,要他再給你十分鐘的心理準備時間。不然,我的人還得費好一番動作才能搞定。阿德斯在給你佩帶的鑽石項鍊裡動了手腳,裡面有微型的電子炸彈。這,才是他最後的殺手鐧。”
採月立即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那根光彩奪目的寶石項鍊。
蕭天微微轉身,抬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這項鍊已經乾淨了。不然,現在氣急敗壞的人就該是我了。”
他對阿德斯深為了解,他根本不相信阿德斯的手腳只會在外圍動。多年以來,阿德斯的目光一直是緊盯他本人和他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