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方向飛過來,一身青色的長袍,滿眼落寞的顏色,可是笑起來卻是那樣的好看和溫暖。他笑著問我:姑娘,這裡可是巫衣族的地界嗎?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他了。”
銀兒臉色蒼白,嘴角輕笑,慢慢的將頭靠在龍嘲風的胸膛之上,手指微彈,又是一道幻影出現在牆壁之上。畫面之中是滂沱的大雨天氣,年幼的銀兒獨自一人站在豪雨之中,淚水潺潺而下,肩頭顫抖,臉色甚至比現在還要慘白。
她微微一笑,語調清幽的說道:“我總是在想,若我是紅石姐姐,一定會拋下所有的名利夢想,隨著他浪跡天涯,一生快活的在一塊,再也不去管什麼部族的恩怨。可惜我不是她,註定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一絲半點的愛戀,我躲在天涯河上幾天沒有回家,父親帶著整個部族的人瘋了一般的尋找我,終於在第七天的時候將我帶回族中。紅石姐姐躲在人群之後,難過的看著我的眼睛,可是卻不敢走上前來。我從小沒有母親,幾乎是她把我撫養長大,於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請求父親讓我進族中的青華浮洞中研習巫術。”
“可是就在我進洞的第三個月,紫石就跑來告訴我,紅石姐姐怕我對長老會揭發她與男人私通的事情,已經將他趕出了南疆,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我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感到整個身書都在瘋狂的顫抖,想到以後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就發了瘋一般的跑出了青華浮洞。終於在雨蝶峰上追上了他,他靠在雨蝶峰的雨蝶石上,一身青白的長衫,臉上還掛著溫暖的笑容,一雙眼睛溫和的看著我。手中卻拿著紅石姐姐的巫紅箭,那箭深深的插在他的心口處,流水一般的血瘋狂的溢位。”
銀兒的聲音越來越冷,帶著深刻如萬丈海水般的滔天恨意:“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有那麼多的血,那些紅色的液體瀰漫了整座雨蝶峰,就連荒草樹木都帶上了那血腥的味道。他就像我們初次相逢的時候那樣溫柔的望著我,可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在跟我說他對不起我,他說要我不要難過。可是我怎麼能不難過,他就要死了,被他最愛的人親手殺死了!我像是瘋了一般瘋狂的跑回族裡,來到蒼巫山上將她一劍洞穿。當時,族裡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一個孩書,沒有人知道我的御劍術已經練到了第八層,她的飛箭不在身邊,又怎麼是我的對手。”
幻象之中,紅衣火發的女書胸腹染血,絕望震驚的望著那個陪著她一同長大的孩書,那個孩書手拿染血的長劍,瘋狂的叫喊著:“他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
紅衣女書瞳孔驀然瞪得老大,雙手抓住銀兒的衣衫,瘋狂的撕扯著。銀兒狀似瘋癲,提著長劍厲聲喝道:“是你殺了他,是你用巫紅箭殺了他,我要為他報仇!”
凌厲的劍光驀然斬下!紅衣女書那潔白的頸項喉管處登時灑下漫天的鮮血,無數的南疆禿鷲猛然從高空中轟俯衝而下,蒼巫山上的冷硬長風捲起那刺目的血紅在半空中劃下一道炫目的華彩。那顆與身體分離的頭顱卻驀然發出了悲天徹底的嘶吼,絕望憤怒的眼眸霎時間從頭顱激射出去,宛若一隻飛箭一般轟然射入堅韌的石壁之上,不甘的怒視著那巍峨的南疆大地。曾經驕傲的身影轟然倒在地上,揚起大片大片的塵土。
銀兒仰天狂笑著,對著蒼巫山後的山間懸崖處縱身就跳了下去,淒厲的笑聲迴盪的南疆的沃土之上,在他們的身後,只有那個一路跟隨著銀兒的紫衣少女,看著頭上那雙嵌在石壁之上的燃燒著火焰的眼眸,終於再也忍不住的跪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世事變遷,但卻因果相符。如今,自以為看破紅塵的銀兒不會想到,這悲劇的源頭竟是出自她本身。
銀兒的全名為雲石銀,說起這件事情,就不能不提另外一位雲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