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來?”師父眯著眼,光聽到那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一步一步拖著地,每月光鞋子就要買兩雙,浪費,造孽,唉——。
一口大大的氣,從外面進來的小和尚瞧了,小小不滿:要不是師父你讓我去山下化緣,這鞋子起碼能挺兩個月。
小聲嘀咕了幾句,看到蘿蔔地旁的兩人,小和尚笑道:“你們來了,正好,今天饅頭鋪老闆多給了我幾個。。。。。。”
這話還沒說完,師父坐著身子搶話道:“不,他們回去吃。”
。。。。。。
小和尚:師父你不但時常慪,還時常摳。
師父心道:我還沒去他們家吃過飯呢,這有什麼好摳的,再說了,廟裡的都是素食,他們一定會吃不慣的。
反正您說什麼都是對的。
忙了小一會,小和尚把從地裡挖出來的芋頭洗洗,剛準備捧著去蒸蒸,突然想到在半山腰碰上的奇怪事,於是將手在僧衣上擦擦,道:“剛剛我回來時,瞧見住在山腰東邊的那兩個山賊了,還有兩個姑娘。”
師父看向他道:“兩個姑娘?那你就沒想著上去見義勇為一下?”
“不用。”小和尚搖頭:“那山賊頭子連姑娘的手都沒碰著,就被甩了一耳光,她可比那山賊兇多了。”
就當是那場面,那耳光響,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臉,總覺得那巴掌像是打著了自己一樣,光聽那聲,就覺得疼。
莫非聞言後總隱約有不好的預感,誰家姑娘會沒事跑來半山腰?還甩山賊一耳光?兩個姑娘?
“那兩個姑娘什麼模樣?”莫非問,但還是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一個個頭小小的,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小和尚邊道便用手在肩處比劃:“還有個高一些的姑娘,可兇了,就是她甩了那山賊一耳光,雖然一身男裝的打扮,但老遠看那身段與個頭就知道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了。”
聽完,莫非只想扶額。
看來,他說的話完全就不頂用。
放下手裡的瓢,桶裡的水濺於袍上,向外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莫然,他沒說話,但莫然也聽得出來,這郡州,哪有那麼大膽的姑娘,但大膽的“假姑娘”倒有那麼一個。
問了位置,道了別,莫非和莫然往山下趕。
而此時,山賊頭子有些傷感,好不容易等到個美人,居然是個男人。
再瞧了瞧那微微顯現出的喉結,他“噢”一聲哭了出來。
方才還沒碰到美人的手就被甩了一個耳光,現在又硬生生給了他這麼生猛的一擊。
鐵打的心也扛不住呀。
白小葵也不知是從哪冒出的同情心:“你打他做什麼?他又沒碰著你。”
山賊頭子聞言點頭。
白小葵繼續道:“碰著了再打呀,這樣才叫打得心服口服,打得他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往後要是打起官司來,他還要落一個調戲少年的罪名,你現在這樣,他頂多就是個調戲未遂反被毆打,說起來,你也有罪呀。”
山賊頭子聽完又“噢”一聲大哭了出來。
山賊小弟看了看剛想伸出去的手,片刻又縮了回來,調戲的罪,好重。
展律骨細想後道:“沒想到你長得醜,但這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所在。”
“那是。”白小葵一愣,怒:“你夠了呀!能不能別總是醜醜醜掛在嘴邊上,能不能說點有技術涵養的,你能不能詞語婉轉點,你不是醜,你這叫可愛。。。。。。呸!!我才不醜呢!”
去你的!
一呆,一哭,兩吵,持續了片刻,呆呆的山賊小弟衝山賊老大喚了聲:“老大。”
“幹嘛!”
“有人。”他指了指遠處:“有人朝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