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升了起來。他道:“這是無牙留給你宿主的福運,算是謝謝他當初不嫌棄我們吧……”
說著,他輕輕一吹,那團紅暈飄向虛無的識海深處。
鐵鍬剛剛恢復意識,只覺得眼前血紅一片,胸口悶得幾乎喘不上氣,肚子疼得好像大便乾燥,腦子裡也像灌了鉛一樣……總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特麼的,好久都沒被打這麼慘了……”鐵鍬使勁地想睜開眼睛,卻聽見旁邊傳來陳元明和肖慢慢說話的聲音。
“老肖,小潔這事你別有什麼思想活動了。”陳元明聲音有氣無力,卻還是不停地說下去。他道:“要是不服,等我好了之後咱們再鬥……”
“這是醫院,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肖慢慢的聲音還算平靜。過了一會,他又道:“不管怎樣,今天都得謝謝你……”
“用不著謝,一碼歸一碼……”陳元明的話還沒說完,就一聲慘叫道:“哎呀媽呀,醫生你輕一點,疼啊!”
鐵鍬這會總算把眼睛睜開了,雖然還有些模糊,卻還是能看有個白大褂正站在床前給自己聽診,只是臉看不清楚。他忍著胸口氣悶,道:“元明兄,老肖,你們沒事吧?”
“別說話……”一個有些熟悉的溫婉聲音,在鐵鍬的耳邊響起道:“你的兩個朋友沒事,但你的傷他們兩個都重。”
“呃,你是蘇秦……”鐵鍬一下子想起那個嫻雅的女醫生。這時,他的視力也逐漸恢復,蘇秦那張沉靜美麗的面容,呈現在他的眼前。
蘇秦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鐵鍬不要說話,以免影響聽診器的效果。小半晌過後,她才道:“你的胸腔有雜音但問題不大,一會還要去做個胸透,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正說著,一個小護士進了診療室,道:“蘇醫生,黃醫生,外科那邊的急救人力不足,你能不能過去協助一下?”
“好,我這就過去……”蘇秦收起聽診器,轉身向外走去。她道:“你立刻安排這三個受傷的病人住院,然後去做胸透。”
蘇秦和那個給陳元明治療的醫生剛走,鐵鍬就忍著渾身劇痛,掙扎著坐了起來。
陳元明道:“鐵鍬,你老實躺著吧,沒聽醫生說你受傷最重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鐵鍬捂著胸口呼呼的喘氣,道:“你不是去找老肖談感情問題嗎?怎麼和一幫人打起來了?對方膀大腰圓的十多個人,你們兩個腦子得被門板夾成什麼樣,才和人家打呀……”
陳元明看樣子傷得最輕,精神頭也足一些。一聽這話,立馬撞天屈似的解釋起來。他出了大排檔就給肖慢慢打電話,肖慢慢說自己正坐著計程車回家。他開著車,也追了過去。肖慢慢讓計程車司機停路邊,先等一會。就這麼一停車,停出了問題。迎面來了輛花冠,正好變線往路邊貼,兩輛車就撞在了一起。
兩車撞得也不是太嚴重,計程車司機下去找對方理論。沒想到違規在先的花冠車上,下來一看就是喝過酒的四男一女,對著計程車司機大打出手。計程車司機見勢不妙,立刻逃之夭夭,還放狠話說去找人過來收拾他們……
醉醺醺的四男一女好像也交遊廣闊,當時也拿起打電話叫人,還吼著讓司機多找點人。幾個牛|逼哄哄的傢伙,火氣很大。見沒抓住計程車司機,就開始砸車。
從撞車到打架這一過程,肖慢慢一直坐在後座專心地寫作業系統的程式碼。外面生什麼事,肖慢慢壓根就沒理會,反正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現在那四男一女過來砸車,肖慢慢就準備挪個地方,想一邊寫程式碼一邊等陳元明。可肖慢慢下車的時候,那個猛女一酒瓶子把他手的筆記本給砸了。剛才肖慢慢寫的程式碼是好不容易來的靈感,而且還沒來得及儲存。
肖慢慢當時就怒了,那雙貓眼也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