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徒悅悅對話,但眼下白諾不在身邊,司徒承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想到什麼便直接脫口而出。
司徒承只想司徒悅悅能好好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等下白諾回來了,司徒承還什麼都不知道。
司徒悅悅原本還抱著期待的心情等待司徒承詢問信件的來歷,可當她聽到“威脅”兩個字時,心猛地一沉,彷彿掉進了冰窖一般,瞬間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司徒悅悅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司徒承,眼眶微微泛紅。
“哥哥,你竟然認為你的親妹妹會是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嗎?”
司徒悅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眨動著那對充滿委屈和不解的眼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滾落下來。
司徒承看到妹妹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但司徒悅悅還是硬下心腸道:“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信怎麼就到了你手裡?而且雪卉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離開諾弟?”
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然後緩緩說道:“哥哥,我真的沒有威脅雪卉。不過,我的確給了她一些特別的東西,才使得她心甘情願地離開諾哥。只是關於具體是什麼東西,目前我還不能告訴你,請你相信我。”
說完這番話後,司徒悅悅像是用光了所有力氣一般,緊緊抿住嘴唇,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來向司徒承解釋。
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兩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實際上,司徒承內心深處並非完全不願信任司徒悅悅,但司徒承非常清楚,如果不採取如此強硬的態度,他實在無法確保司徒悅悅會毫無保留地向自己吐露實情。
正因如此,司徒承不得不狠下心來,以這般嚴厲的方式與司徒悅悅交流。唯有如此,司徒承才能堅信司徒悅悅所言皆是真實可信的。
“悅悅,真的很抱歉。我絕非有意要這般誤會於你啊。只是倘若此刻你仍不肯告知我真相,一旦諾弟待會兒趕來此地,我著實擔憂自己無力護你周全。”
直到此時,司徒承方才面露愧色,滿懷歉意地將自己剛才那般舉動背後的緣由一五一十地道給司徒悅悅聽。
而司徒悅悅呢,對於其中的內情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些。
司徒悅悅深知司徒承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對自己這般凶神惡煞。
所以當聽到司徒承這番解釋後,司徒悅悅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哥哥,我都明白啦。”
然而,至於待會兒白諾是否真的會現身於此,司徒悅悅心裡同樣沒底。但望著司徒承那一臉凝重的神情,她幾乎可以斷定,白諾必定會前來此處。
如此一來,司徒承此刻留在此處,毫無疑問就是為了能夠守護好自己,想到這裡,司徒悅悅瞬間恍然大悟。
“好啦,我的悅悅妹妹!哥哥我剛才可是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堆呢,這會兒嗓子眼兒都快冒煙啦,口渴得很吶!悅悅,快去幫哥哥倒杯水來吧。”
此時的司徒承已然恢復到先前那種輕鬆愉悅的語調,司徒承那張帥氣的臉龐上掛著滿滿的笑容,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司徒悅悅。
畢竟眼下白諾尚未現身,司徒承可不願意看到自己可愛的妹妹一直被那不開心的情緒所籠罩。
司徒悅悅望著司徒承臉上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無奈。
就在方才,司徒承還是一副凶神惡煞、怒氣衝衝的模樣,而如今真相大白之後,司徒承卻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一般,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司徒悅悅心裡暗自覺得好笑,但一想到剛剛經歷的那些事,司徒悅悅便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沒辦法,司徒悅悅只好乖乖地依照司徒承的吩咐,起身給司徒承倒了一杯熱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