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這事,我就算是瞎了,也不會把兒子往火坑裡推。”
正是隔壁,大女兒結婚後還偷孃家,和親弟弟幹架的那一家。他家小女兒,和顧遠是初中同學,也算是半個青梅。可惜袁葒是一萬個看不上對方。
老顧搖頭,笑道:“當年為了讓他上學,早就把他的戶口給單獨扒出來,他自己個就是戶主。而且現在時代變了,孩子也未必願意和咱們住一塊。”
對方一家知道了顧遠要來,早就已經備好了一桌酒菜,甚至一路迎接到了大路口。雖然老顧沒來,但他們一家還是客氣的不得了。
聽到這話,老顧也沒有再挽留,兒大自養、狗大自咬,自己親戚朋友需要人情往來,自家兒子也有他們的人情來往,“的確應該走一走,咱家裡冰箱還有你三大送的兩罐瓜片,你到時候也給帶過去。”
飯桌上,顧遠隨口問了一句,對方什麼時候去江浙。她大娘跟著順杆就嘆氣道:“還沒定呢,這年年正月十五沒過完,咱們就得出門。直到過年前幾天才能回來,一年到頭還賺不了幾個錢。”
她大娘見到顧遠接話了,趕緊道:“可是,我們不打工能做什麼?我們一沒手藝,二沒門路,也從來沒有做過生意和買賣。顧遠,伱能不能給大娘指條路?”
“你不喝嗎?”顧遠問道。
“明天這就走了?”袁葒驀然知道訊息,還有些發愣,不過聽了老顧的話之後,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嘆氣道,“小葉的孃家還是遠了,坐車回去都得大半天呢!要是門挨門就好了!”
“我準備做些小生意,可又是兩眼一碼黑,不知道做什麼。你是大學生,又見多識廣,能不能幫咱們參考一下。”
……
“你兒子早就已經成年了!”
他那個朋友一米八六,體重接近兩百八,結婚三年被折磨的心力交瘁,聽到電話就肝顫,瘦的不足一百五。
因為普通人更是承受不住半點失敗。
顧遠想了想,乾脆道:“要說這路子,我倒是有幾條。但都不是那種既輕鬆、又能賺錢的路子。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隨便說說。”
兩人慌不迭迭的點頭,她大伯更是直接道,“普通人掙錢哪有不辛苦的。錢又不是大水淌來的!就算是大水淌來的,還得彎腰去拾。”
“有輕鬆些的活計,倒是不累,混個溫飽容易。”
顧遠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我建議去新小區外面開一家菸酒店,前面幾年賺不了多少錢,掙個房租錢不成問題。過後幾年客戶積累起來,生意就會好些,每個月菸酒掙個萬把塊不成問題。”
“逢年過節,再從不同省份竄點貨,一個月兩三萬應該有了。”
“什麼叫竄貨?”
她大娘趕緊問道。
那邊大伯,又給顧遠滿上酒。
顧遠指了指擱在一旁的酒,道:“就拿咱們徽省的迎駕貢酒來說,每個省份的定價是不一樣的。在咱們徽省賣的貴一些,但在其他省為了開啟市口,就會定價便宜一些。”
“但這些酒,是不允許跨地區售賣。有些人,會把其他省份便宜的貨拿回來賣,賺個差價,這就叫做竄貨。廠家為了走量,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
最頂級的竄貨,就屬於走私。
“不過等做大了,正常菸酒走量,也不會差到哪去。”
頓了頓,顧遠繼續道:
“還有本錢少一些,但累一點的,那就是去做早點,包子、豆漿、麵條都可以,只是累人,甚至三四點就要起來和麵。事實上,掙的其實就是一個辛苦錢。”
“不過,辛苦錢也能熬出頭……”
顧遠原本還想拿樓下的大井拐包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