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血都不流,那也太缺乏真實感了。所以,華夏軍隊有著一整套完善的演習紀律規則,對於“正當攻防傷害”有著非常嚴格的判斷基礎。
小淨塵雖然狠辣,但一來對方是“敵人”,她闖入敵方大本營自然是為了幹掉敵人,所以,她出手無可厚非,二來她並沒有給敵人造成多麼嚴重的傷,雖然看起來可怕,卻只是對穿的皮肉傷。不但避開了筋骨、大血管和主神經,而且傷口直徑很小,上點藥包扎一下。個把星期也就好了,根本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比奔跑的過程中不小心扭到腳還要輕微。
當然,小淨塵並不是故意避開大血管和筋骨的,只不過即便是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出家人慈悲的天性仍然令她本能的減輕了傷害的力度,所以,就傷害本身而言,她的確沒有違反演習規則,只是,她心中的暴戾有多麼強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好在薛光寒的吼聲驚回了她的理智,否則。那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小警衛受點穿透性傷痕所能解決的了。
在薛光寒的勸說下,咖啡貓團長雖然沒有再用槍口對著小淨塵,卻也沒有將槍收回,他立刻讓人請軍醫過來檢查小警衛兵的傷勢,結果果然如薛光寒所言。只是皮肉傷,雖然傷口對穿。卻避開了大血管和筋骨,因為樹枝比較細,所以傷口直徑也小,處理包紮好以後,頂多一個星期就能痊癒。
小警衛兵被帶了下去,他這種情況基本也等同於陣亡了,一個戰士下了戰場,改變不了演習的現狀。
整個過程中,小淨塵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軍醫忙碌,安靜的目送軍醫和小警衛兵離開,安靜的目睹咖啡貓團長將真槍收了回去,換上軍演用的空包彈。
加菲貓團長已經恢復了理智,雖然對於小淨塵兇殘傷害了他的警衛兵的事仍然膈應的慌,卻不會讓私人的情緒影響演習,於是,演習繼續。
小淨塵的安靜令在場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已經暴露,而且是在藍軍的指揮部裡被藍軍的指揮官們當場抓獲,在所有人看來,她根本插翅難飛,也就是說——
她變成了俘虜!!!
加菲貓團長黑著一張臉,吼,“警衛連,都死哪去了?”
“到。”軍醫進入指揮官們待著的沙盤演練室,自然驚動了不少藍軍駐軍,此刻,演練室外面可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不需要執勤的全副武裝的戰士,對於某個有膽子有本事無聲無息闖進指揮室並且還造成流血事件的紅軍奸細,他們在暗自歎服之餘,更多的卻是憤怒以及將對方千刀萬剮的決心。
所以,加菲貓鄭團長一吼,立刻就有四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走了進來,立正行禮,“團長!”
鄭團長不耐煩的揮揮手,指著小淨塵皺眉道,“把這個小女兵關到俘虜營裡去。”
“是。”雖然因為發現膽兒肥到敢闖藍軍指揮部的人才竟然是個姑娘而被shock到,四個戰士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們齊齊應聲,朝著小淨塵走去。
小淨塵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四人靠近,在場所有人包括薛光寒在內都以為她已經無計可施只能束手就擒,畢竟在敵方的大本營又是被重重圍困的情況下,沒有武器沒有支援的她根本除死無路。
可是,卻沒想到,就在四個戰士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小淨塵突然抬腳踢中了最前方那個戰士的膝蓋,戰士吃痛的曲腿,小淨塵伸手直接抽出他腰上的軍刀,手腕一震,軍刀就如離弦之箭般疾飛而去,同時,“砰——”的一聲槍聲,“噗~~”小淨塵身上開始冒白煙,同冒白煙的還有南三團的竹竿團長——
軍刀擦著他耳垂下五公分而過,險險劃開了訊號服的衣領子!!
大腦恢復清明的小淨塵這次沒有因為被人槍擊而發飆,那空包彈打在身上還沒有被石頭砸中疼,但南三團的趙團長卻很不淡定的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