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才登上出國的汽車——好吧,這麼說可能有點兒戲,白希景和小淨塵不比殷珺是無國籍的傭兵,他們出國其實還有蠻多手續攔路的,不過有白希景這個超級外掛在一切問題都不算問題。
與華夏在Y市交界的是伊甸國,國家並不發達,整體水平比華夏落後了大概五十年左右,但伊甸國是世界有名的毒品走私國,整個國家有40%以上的國民都沾染了毒品交易,其中又最少有80%的人擁有武裝力量,且不論這些武裝力量的強弱,至少幹掉華夏遊客那是妥妥的。
兩國國境處並不是完全封閉的,畢竟交界的兩座城市的市民都得生活,反正山高皇帝遠的,兩邊也時常會有交流和交易,當然,這些交易指的都是合法買賣,而且有專門的越境客運運輸這些正當的生意人,白希景三人坐的就是這種客運。
當然,以白希景的條件完全可以開著私人直升飛機從S市直接抵達殷珺的大本營,但是以白希景如今的身份地位去一個無國籍傭兵團的大本營實在不太適合,他的一舉一動牽扯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個S市,很可能令整個華夏當權者的圈子都發生動盪,而且別忘了,還有好些傢伙在覬覦小淨塵這個活寶呢,無論如何。白希景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危險杜絕在種子狀態。
殷珺熟門熟路的帶著父女兩隻去坐車,吵雜的客運站裡到處都是人,有用華夏語吆喝的,也有用伊甸語依依呀呀說個不停的,大抵意思就是拉客,殷珺交了錢,拉客者帶著三人上車,然後,白希景的臉黑了。
越境客車很破很破,空調是不用想了。就連玻璃窗都隱隱有裂紋,踩著臺階上車,濃郁的混合體味兒立刻撲面而來。白希景不由得蹙眉,對於有著嚴重潔癖的人來說,這小小的車廂無異於地獄,不過好在他也是吃過苦見過大世面的人,在必要的時候他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
刺鼻的汗臭腳臭煙臭味……他忍!。
髒兮兮看不出原色的座椅墊……他還忍!
隨地吐痰擤鼻涕的乘客……他繼續忍!
說起話來像潑婦罵街一樣的伊甸村姑……
白希景面無表情的坐在最後一排。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愣是將整個車廂的溫度都壓低了好幾度,已經佔好座位的乘客莫名感覺有點冷,拉了拉衣領子,連音量都不自覺的放小了些。
殷珺嘴角微微抽了抽,淡定的坐在白希景外側。當傭兵的都習慣了走南闖北,什麼樣艱苦的環境沒有呆過,有車坐就不錯了。要求表太高,於是,殷珺表示適應良好。
無論忍還是不忍,兩個大男人都勉強接受了客車的坑人條件,這可苦了小淨塵。
小淨塵雖然山上的日子也過得清苦。但那只是食宿條件,空氣神馬的那絕逼是一等一的寶地。下了山,她被白希景當成寶貝一樣捧著,神馬時候感受過這麼可怕濃郁的味兒,尤其她的嗅覺比正常人要敏銳得多,所以,當那濃度突破臨界點的漢子味鑽入鼻腔的時候,她果斷暈乎了。
於是,小淨塵幾乎是被白希景半抱著拖到最後一排塞進最靠窗的位置上的,窗戶一開啟,灼熱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但至少那味兒沖淡了,小淨塵暈乎乎的靠在白希景肩膀上,畫著蚊香圈圈的大眼睛看起來更呆了!!!
一個小時以後,車裡裝滿了人,連過道上都有坐著馬紮的乘客,車子終於慢悠悠的開動,然後,滿車的乘客被擠成了沙丁魚罐頭,尼瑪這車跑起來竟然顛得比車震還誇張,太可怕了~!
實際上,這種客運車算是黑車,不過山高皇帝遠的也沒人管,戍邊將士再盡職盡責,那麼長的國境線,總會有疏漏的地方,於是便形成了固定黑色線路。
從Y市的客運站到伊甸國婩耳市整整顛了六個小時,等到下車的時候,饒是白希景身強體壯也感覺骨頭快散架了,小淨塵更是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