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媽在家好好的，怎麼會摔下樓的？”肖母做事一向謹慎，身體也還算好，怎麼會失足呢？

“還不是因為她這個死丫頭。”肖子軒指著躲在旁邊眼神不定的婕兒，語氣凌厲地說道。

希澈扭頭看婕兒：“婕兒，你又闖什麼禍了？”

“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少在外面惹事，瞧你那一身衣服，像是個正經女孩穿的嗎？”肖子軒數落著婕兒。

婕兒撅著嘴嚷嚷著：“我只不過犯了一點點錯，是媽她偏心，你們倆個惹麻煩的時候媽從來都不說你們，可我呢，一有事情媽就嘮叨的沒完……”

“你還嘴硬！”還沒等婕兒說完，肖子軒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臉上，她的頭歪到一邊。

“你打我……”婕兒抬起頭，淚水立刻湧了出來，她憤憤地盯著肖子軒，然後轉身像醫院門口跑去。

“哥……你……哎……”希澈急忙跟了過去。

肖子軒站在原地，眼睛被氣得像要冒了火。對於他這個妹妹，他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好好的一家子被她弄得雞飛狗跳。她已經不是頭一回闖禍了，之前有一次差點害希澈出車禍。

“你別太生氣了。”李曉桃不知道他和婕兒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此時她也不知道到底該勸些什麼，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旁人是插不上嘴的。

肖子軒語氣稍微平和了些：“都是我爸把她慣壞了。”說完轉身向外走。“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你留在醫院照顧你媽媽吧。”

“有蘭姨在，我先送你回家馬上回來。”肖子軒說話有些無精打采。

李曉桃跟著肖子軒上了他的車。

路上，李曉桃問：“婕兒……是你的親妹妹？”

“嗯，是。都是父親太寵她，把她慣成現在這個樣子，每天跟一些不知來歷的男孩子混在一起。”

“看樣子希澈很疼她。”剛才看到婕兒被打，希澈連忙跟了出去。

“小的時候，每次婕兒被我媽打了都躲到希澈身後，希澈去哪裡她就去哪裡，像個跟屁蟲一樣，長大之後還是老樣子粘著希澈不放。如果讓她看到希澈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她恨不得把那個女孩給吃了。”

“怪不得……”婕兒對她充滿敵意的眼神到現在還清晰浮現。

“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她好像很不喜歡我。”

“那當然了，她說希澈是她的寶哥哥，誰都搶不去。我看啊，希澈以後找女朋友是難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李曉桃忽然想起肖子軒的那兩通電話，問道：“你給我打那兩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啊？”肖子軒像早已經忘了這件事一樣。“噢，那個啊……我不記得了。”

“……”

連自己打電話都不記得？這個藉口是不是有些太明顯了。

“你不是說我長得像一個女人嗎？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李曉桃很好奇，她覺得肖子軒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肯定和那個女人有關。

肖子軒沉默半響：“別問了。”他不想提起。

是不想提起，還是不敢提起？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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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哥哥，聖哥哥，這裡有只蝴蝶

車窗前，不知從哪飄下來一片樹葉，輕輕巧巧地落在車面上，又被風颳了一下，向路旁飄去。肖子軒想起當年他離她而去，也曾有樹葉飄落。那時候，路旁挺立著一排白楊樹，無論颳風下雨，它們都如哨兵一樣屹立不搖，她曾說，她要學習白楊樹，就算風雨再大她都不要哭。如今，他的她是不是依舊那樣堅強而執著地生長，一如那挺立的白楊一樣？

有些人有些事，就算經歷過無數個日夜，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