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別處逛逛嗎?」
「舟舟領我去。」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而去。
元府和晝府比起來不算太大,但勝在雅緻,尤其冬日雪覆屋簷,此地更顯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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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書院,女院。
宋姿煩得揮袖掃落茶盞,落了一地碎瓷:「好個元十四!好個元家嫡女!」
她氣得頭腦發昏,請了半天假從書院離開,走出女院時,感受到周圍來來往往學子以怪異目光打量,火冒三丈。
壓著要竄起的怒火回到宋家,剛進門就被婢子急慌慌喊進兄長書房。
「瞧瞧你都做了什麼事!」
一隻腳踏進書房門,兄長將摺子摔在地上,宋姿不滿地嘀咕兩聲,懶得去撿:「又怎麼了?」
她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氣得宋容白了臉:「你還有臉說這話!平素我慣著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元家和晝家訂婚,元十四是你能得罪的?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提到元十四,宋姿更氣:「不就是仗著她有男人護,是!我現在還沒嫁人,沒有權有勢的未婚夫護著,可我不是有兄長嗎?還是說兄長嫌我了?懶得護著我了?怪我闖禍了?」
宋家兄妹二人,爹孃先後逝去,唯有他二人相依為命。宋容是位疼愛妹妹的好兄長,宋姿不願嫁人,到現在都住在宋家他都是好好養著,宋姿要去書院教學,宋容想都沒想就答應,可現在不是護不住了嗎?
他愁容滿面,斂了怒氣,盡力和她好好說話:「晝家今兒個將咱家這些年做的事翻了個底朝天,你說這是為何?
且不說元十四,你瞅瞅,瞞著我你都做了什麼事!勾結朝臣,壟斷書院,排擠賢才,逼死同袍,一樁樁一件件,你真要我和你細細掰扯?
晝家都把摺子送上門來了!要不是那位顧念和爹爹的朋友之義,你今日焉有命在!」
宋姿終於在他一聲聲厲喝中醒過神來,又羞又惱:「想不到景世叔真能為了一個女人和我過不去……」
看她還是執迷不悟,宋容不再忍她,氣急道:「你要我怎麼保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改,人命關天,就是宮裡的皇后都護不住你!」
提到皇后,宋姿哼了聲:「陛下愛重皇后,我就是真犯了錯,她還能要我命不成?」
「你竟是存的這個心?」宋容捨不得朝她下手,反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突然的舉動嚇得宋姿慌了神:「哥!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在家中為了你的死活愁得頭髮快要花白,你卻一心想著作死。妹妹啊,你為何還不明白?皇后護不住你了……」
「這、這話是何意?」
此時此刻,宋容懊悔不已,若能重來一世,他必定不再嬌慣胞妹。
他臉色頹唐:「枉你出身世家,為何還沒看懂晝家和皇室的關係?多少年來兩者共進退,你可曾見過皇室阻撓晝家行事?又可曾見過晝家行事與皇室態度背道而馳?」
況且,先前宮裡來人,態度分明,直言皇后對他不滿了。
長兄如父,宋姿養成如此,宋容也逃不開管教不嚴的責任。
「收拾一下,你我去晝家求情。」
「求情?」宋姿此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已經不再是她和元十四的矛盾,而是宋家和晝家的矛盾,她遲疑一二,沒等來宋容的怒喝,先等來晝家使者登門。
看完星棠家主的親筆書信,宋容一顆心涼透。
良久,他無力出聲:「來人,將姑娘送進城外十里的【問心庵】。」
「哥?你瘋了!我不要去【問心庵】!」
那是嫡系犯了大錯才被世家圈養的地方。
宋容發了狠:「想活命你就給我滾過去!愣著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