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撒尿,被子忽閃忽閃,僅存的那些熱氣都被他得瑟的差不多。凍得錢璣直打噴嚏,狠狠的捏著招財臉上的肉往兩邊扯,方才解氣。
過幾日,惦記著鹹魚香的招財,吵吵鬧鬧讓錢璣多醃製一些備著,吃上一回要等許久呢。
錢璣想起夜晚的風,不願意給他做。
招財自己扯出脖子上的紅繩,抬下巴誇張道:“我都給你做了那……麼久的苦力了,給我吃幾條鹹魚有何不可。”
氣得錢璣掐著他脖子一陣搖晃:“要吃自己釣。”
“自己釣就自己釣,我又不是不會。”
小傢伙趾高氣揚的拿上魚竿,獨自去河邊釣魚。雖然他釣到一半必然會睡著,但有過被咬尾巴的經驗,總算記得變成人形入睡。
就這樣不過半個多月時間,招財就已掉了十幾條魚,錢璣一一醃製,按照先後順序掛在屋簷下。如今入了冬,房簷更是下掛滿了一排鹹魚,跟窗簾似的。
招財還嫌不夠,扛著魚竿往外走。
錢璣將人拉回來道:“這麼冷的天,河都結冰了。”
招財揉揉鼻子道:“我是貓大仙,會法術的!”
錢璣“哈”了一聲,跟招財相處幾個月來,他可從未見過招財使用法術,他還以為這隻蠢貓不會呢。
招財聽出錢璣笑中的嘲諷味兒,蔑視道:“笑屁笑,貓大仙的法術能隨便使給你們這種凡人看麼?”
“是不能。”錢璣嚴肅點頭道,“所以寧願偷魚被抓做苦力,也不能使用法術。”
招財怒指錢璣:“你!”
錢璣嬉皮笑臉:“我什麼?”
“哼,當時我體力不濟,使不上法力。”
“那第一頓餓的時候,法力幹嘛去了?”
“我……”他那點兒法力,最多能化開冰面,還要累到半死,招財結結巴巴,一甩袖子道,“你又不是貓仙,跟你說不清。”
錢璣笑笑,法力什麼的,他可比招財懂得多,根本就是招財好吃懶做,疏於修煉,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招財見錢璣一副瞭若指掌的模樣,心虛的岔開話題:“錢璣,鹹魚什麼時候能吃?”
“怎麼又是這句。”都快小半年了,招財的執念,不是一般妖可以媲比的。
“不可以問麼?你有問題?”
“能吃了,我便會告訴你,你用不著天天問。”
招財笑笑,湊到錢璣身邊,蹭著他的肩膀示好道:“我這不是好奇麼。”
錢璣捏著招財毛絨絨的小耳朵玩兒,不在意提到:“如果我每天問你一遍,你為什麼離家呢?”
招財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黑,七八種顏色輪番上陣,最後才恢復常色傲嬌道:“哼,不給問拉倒,反正生魚我也吃。”一溜煙鑽進房裡,躺在炕上打滾。
炕頭被下面的火燒的滾熱,即使有毛皮不怕冷,招財還是喜歡在上面打滾。
睡前錢璣滅了炕下的火,小傢伙還有些不樂意呢。
“不滅,明早我就等著吃貓肉。”
招財豎起貓毛,脊樑骨高高聳起,戒備十足道:“你敢!”
錢璣笑看潑皮小貓道:“烤熟的肉放在我面前,你說我吃是不吃?”
招財想了想,換做是他,一條大魚擺在自己面前,不吃就是傻子!這才不與錢璣計較。
錢璣脫了鞋子上床,招財自然而然的趴到他小腿上,倆前爪抱住他的腳丫子,臉自然而然的貼上去蹭,蹭得通體舒服了,這才垂下尾巴安分睡覺。
被子蓋得嚴嚴實實,腳頭那團被子時起時伏,順著招財均勻呼吸上下起伏,也不怕悶死自己。
錢璣無聲嘆氣,兩手撐著自己坐起,下半身一動不動,生怕吵醒招財。他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