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死無疑.
"好!"沒有一絲猶豫,他仰頭吞下,速度極快,快到她來不及制止,來不及後悔.她看著他,楞在當場.
她笑糖詩不信她的男人,她又何嘗不是.她可以體會他深深的愛,彷彿是堆積很久的爆發,但是她怎能對他動情?四年前發現伽藍替身的他一直在背後默默注視她,她就知道他的眼裡只容得下她,就算她對陌生的他莫名心悸,就算她給了他纏綿消魂的初夜,就算他擁她入懷許諾他一生的愛.她都無法停止她瘋狂的初衷,她要毀滅,或是糖詩,或是自己.而他,她已無力去愛.
"怎麼?"他看她楞在那裡,吃驚她的失神.
"沒什麼!"整理思緒,她決定,就算贏了,她也會陪他消失在這個時空,就當補償他的痴情.
"可以給我抱一下嗎?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從她失神的那一刻,他就有不祥的預感,他感覺偷來的幸福,只有五年,就要終結.
"恩."輕輕一點頭,他已經衝了過來,將她整個揉進他的懷裡.整個舞場,白雪皚皚,只有他和她相擁.她有一些恍惚,彷彿她已經愛上他.
"想看看,真正的我是什麼樣子嗎?"伸手想要摘下易容的面具,卻被她制止.
"不要!你長什麼樣子於我都沒有意義了,過了今晚,一切都會結束.我只要就這樣抱著你,好嗎?"像每一次那樣,讓自己不再冷漠而陌生的對他,只是在他懷裡,感受他胸膛的溫暖,感受幸福的錯覺.喂他吃藥,其實在心裡已經承認自己輸了,但是她就是想贏糖詩一次,虛假的也好,卑鄙的也好,她只要自欺一次,然後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共赴黃泉,來世再不要糾纏.
緊緊相擁,誰都不想分開,因為他們心裡明白,放開彼此,就會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重歸冰冷的關係.
七十.殺機暗藏
夜晚降臨,繁星滿天,寂寞被取代,人山人海,充斥著整個北國舞場,所有北國人都很激動,還有從隱色趕來的百姓,自從半月前傳出隱色未過門的城主夫人糖詩要和北國夫人戀朝歌比舞,今晚這場比舞已經成為一件盛事,被人們所關注,最後逐漸由兩個女人的比舞演變為兩大城市的較量,各城的百姓都湧入北國,期待一場好戲的上演.
"比舞開始!"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一聲,原本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除了中間比舞的高臺,其他地方都塞滿了人,黑壓壓的,四周有零星的火紅燈籠高掛,只是高高的舞臺之上依舊漆黑一片.
"今日比舞,我和糖詩各帶自己舞伴跳一場,若我朝歌不幸輸了,就許諾找回糖詩的兩個孩子,若是贏了,就從糖詩身邊任選一位做我下一場的舞伴,最後一場輸的就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糖詩,不知你有異議嗎?"
"不知怎樣判斷輸贏?"
高臺上兩個黑影,相對而言,無論臺下的人怎樣伸長了腦袋,還是看不清晰,只能從聲音去辨別是兩個女子.
"這裡沒有人有資格去評判我們的輸贏,臺中間有一個火盆,第一場舞姿連貫且最早舞過火盆的人就為贏家,後一場交換的舞伴誰先主動碰了女舞伴就當作輸,如何?"
"好!"
音落處,臺上周邊篝火齊燃,臺下眾人同時驚呼.火光搖曳,火舌瘋狂,照亮兩個女子的絕色的容姿.紅衣似火,白衣勝雪,相對而立,美不勝收的璀璨.
"這是我的夫君伽藍."紅衣女子,眼波如水,淡淡的注視身邊的男子.
那女子,身著紅色拖地長裙,古韻色香,席地而飄,碎格的煩瑣花紋繡在其中,多了些妖豔霸道.長髮齊腰,順滑如瀑,妖媚而冷豔.額前零碎的發,肆意飛散,幹練而率性.豔妝濃深,唇邊誘惑,低開的領,顯出嫵媚的鎖骨,深深的媚.裙邊高高斜開的叉,顯露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