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凝夢見到零後，表情一直很驚恐。

雖然她作為零這個實驗專案的負責人，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零長大的。

但她對零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一方面零長得太快，一天長一歲，十八天就成年了，莊凝夢來不及和她培養感情。

另一方面零是實驗物件，而莊凝夢是研究員，兩人見面都是隔著玻璃窗的。

反倒是零破除收容後，在研究所裡大開殺戒的畫面給莊凝夢心裡留下了不小的印響。

在陳洛和零對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觀察著後者的舉動，一旦發現她有攻擊的傾向就撒腿就跑。

直到聽到陳洛說零現在處於極度虛弱狀態，且她確實沒有表現出攻擊性後，莊凝夢才壯著膽子對陳洛問道：“老闆，你是怎麼遇到實驗......”

“嗯？”零對“實驗”這個詞相當敏感，瞪了莊凝夢一眼。

莊凝夢連忙改口：“你是怎麼遇到零？”

零對這個名字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於是陳洛將昨天來到陽華市後看到的一切告訴給了眾人，包括大樹守衛。

寧曉她們驚訝地合不攏嘴，她們完全沒想到長相這麼可愛的零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與寧曉她們單純吃驚零的能力不同，莊凝夢作為研究人員看到的更多。

她刻意用零聽不到的聲量，小聲對陳洛說道：

“應該是召喚大樹守護透支了她的能力，才導致的陷入虛弱狀態，以前在研究所裡的時候，我們也做過這樣的極限試驗，只不過當時零還小，僅僅是催熟了幾批農作物就虛脫了，餵了好幾噸的營養液才恢復過來。”

陳洛摸著下巴：“也就是說，如果她沒辦法攝入高能量的營養物的話，就會永遠保持這個狀態？”

“沒錯，”莊凝夢點點頭，“她再怎麼強大，也得遵循能量守恆定律。”

聽完莊凝夢的話，陳洛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沒了。

他原本還擔心萬一零恢復了，會不會像她以前在研究所做的那樣把他和其他人都殺了。

那他可就真成了農夫與蛇故事中的農夫，死得太冤枉了。

現在看來，零很可能是被高能量的異果引來的。

所以只要陳洛控制給她的異果數量，就不用擔心她會暴走殺人了。

想到這裡，陳洛再次看向零。

他好奇零現在的能力到底還剩下幾成，自己又能不能壓制得住她，這將決定他對待零的態度。

零注意到了陳洛的眼神，眼神中透露著驕傲地揚起頭，問道：“人類，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是這樣的女王大人，不知道你可否為我們展現一下你的神力，也好讓我們大開眼界。”

“好說。”被吹捧的飄飄然的零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很快她就尷尬了。

這裡沒植物呀，她要怎麼展現自己？

要是全盛時期的她的話，可以輕易地從身體內長出無數條藤蔓，不過現在的她要做到這點還是有些勉強。

為了大話已經放出去了，為了不丟自己女王的臉面，零隻能說道：“不過你這裡沒有植物，還是下次吧。”

杜佳佳本來的性格就是貪玩不怕事大，要不然好感度獎勵也不會是遊戲廳了。

聽到零需要植物，她立刻站了出來。

“我們農場正好有一批農作物，可以用它們做展示嗎？”

“可惡的人類女人，想看我出醜是吧？等我能力恢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零在心裡記下了杜佳佳的仇。

表面還是平靜地說道：“可以，你來帶路。”

“好耶！”杜佳佳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仇恨，蹦蹦跳跳地向著農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