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開著車,注意力都在路上,對楊瀟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直到楊瀟說道:“比如說在臨海村那次,我差點就被一個穿得花花綠綠,戴著墨鏡的光頭髮現。”
迷彩服?戴墨鏡?光頭?
這幾個片語合起來,似乎有點熟悉啊?
陳洛猛地想到公司的人,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楊瀟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倒去,但又被安全帶給拽了回來。
她被勒得生疼,忍不住拉開領口朝下看去。
在深不見底的鴻溝中間,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勒痕。
不等她說什麼,就見陳洛無比嚴肅地問道:“你說你遇見了戴墨鏡的光頭?快詳細說說。”
見陳洛這副樣子,楊瀟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他有多重視。
於是她忍著痛說道:“就是一個長得很兇,然後腰間別著一把金色手槍的男人。”
“還真是他!臨海村......那不是林妙彤所在城市旁邊的一個小漁村麼?公司的人去那裡做什麼?”
陳洛對楊瀟說道:“你有看見他們在做什麼嗎?”
楊瀟搖搖頭:“他們有人拿著槍警戒,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地看著。”
陳洛剛感到一點失望,楊瀟就又開口了:“不過他們好像是在和另一夥人在交涉。”
“那夥人有什麼特徵?”
“他們穿著黑色的兜帽,神神秘秘的,光頭讓手下抬了幾箱東西給他們,然後神秘人給了光頭一瓶水。”
“一瓶水?”
雖然現在水很珍貴,但陳洛也不會傻到覺得公司的人會缺一瓶水。
而且以他們的調性,要是缺什麼,直接搶了。
除非......他們忌憚那所謂的神秘人。
“有意思......”陳洛喃喃自語,難道公司的人遲遲沒找上門,原來他們在忙著交易呢。
就是不知道交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楊瀟見陳洛似乎對那夥神秘人感興趣,連忙提醒:“恩公,你千萬不要去找那群人的麻煩,他們給我的危機感,隔著幾公里都能感覺到。”
“哦?”
楊瀟的危險預知是敵人越強,越可能傷害她的,感覺就越強烈。
營地裡那些內鬼,她都是走近了才能發現。
這神秘人隔著這麼大老遠就能被楊瀟感知到,可見他們有多危險。
“我知道了。”
反正陳洛短時間內都不準備離開濱海市,那夥神秘人只要不惹自己,他也沒興趣去管他們。
楊瀟鬆了口氣,胸口又開始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她這個人最怕疼了,一點疼痛感都忍受不了。
或許就是因為太怕疼了,所以天賦都點在了逃避上。
這才獲得了危險預知這樣的異能。
但是在車上她也找不到什麼止痛的方法。
除了......陳洛。
楊瀟忽然想起冰敷好像有止痛的作用。
小時候她不小心摔倒,擦破了皮,她媽就是拿來冰袋給自己敷上。
這裡雖然沒有冰袋,但是有個人形空調呀。
楊瀟悄悄地看了眼陳洛的側臉,見他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於是鼓起勇氣,緩慢並且輕輕地抬起陳洛的右手。
好在陳洛只是瞥了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可能是以為楊瀟只是抱著他的手降溫。
反正單手也不影響他開車,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楊瀟鬆了口氣,挽住陳洛的手,將其引到了自己身前,放在了鎖骨的位置。
鎖骨處勒痕的疼痛頓時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