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靜姝小姐!”
大村喬恩生怕唐漢突然就衝過來將自己殺死,歇斯底里喊叫起來。
張靜姝無語地嚷了一句:“大村喬恩,你喊什麼呢?我不是說了會替你求饒嗎?唐漢,你就別瞪著她了,我是認真的,放她一條生路吧!”
唐漢聞言,便將目光轉到張靜姝這裡,驚覺其身上情況後,又趕緊移開,不敢再看。
張懋修則大感疑惑,伸手想去摸摸小妹額頭,被其躲開後,直直盯著她不悅道:“小妹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就不清醒呢?還是說,她威脅你,讓你幫她遮掩?哎呀,就如唐兄所言,一個倭國妖女,殺便殺了。我大明張家,豈是可以隨便讓人欺凌的?”
張靜姝頂著兄長遊移不定的目光,更感覺渾身說不出的難受,當即咬著下唇,跺腳嗔道:“怎麼可能呢?我剛才已經狠狠地甩過她耳光,她也立下毒誓,今後看到我,絕對有多遠走多遠!”
“那你是為什麼要饒過她?”張懋修繼續追問道。
“哎,三哥,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不想日後做夢時,夢見有人是因我而死,然後纏著我不放!”張靜姝無奈地說道。
聽聞小妹這麼一說,張懋修倒是有些動容。是啊,殺人容易,若是因此在五丫頭心中留下陰影,那就得不償失了。更何況,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想透過懲罰大村喬恩來替她出氣,不是隨時都可以進行嗎?
再觀唐漢也朝他點了點頭,張懋修還是上前,寵溺地摸了摸張靜姝的腦袋,寬慰道:“好吧好吧,全都依你,我們不再取她性命就是了。”
隨即察覺到不對,關切地說道:“你還說你沒事,臉又紅又燙,頭上卻冷冰冰,貌似還流了很多汗。小妹,你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張靜姝耳聞兄長如此說,心知再不走,那就要徹底“暴露”了。屆時不但兄妹倆都要尷尬,還要在唐漢面前丟臉。
當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嘟囔了一句“都說暈船了,三哥你煩不煩”,然後噔噔噔就往船長室跑去。
中途,明月晴子迎了上來。張靜姝想了想,擔心大村喬恩萬一受到懲罰,然後又胡言亂語,便交代其過去,將之一併帶回房間。明月晴子依言而行,很快,隨著船上三位女孩都消失在甲板上,一場風波宣告終結。
目送小妹漸行漸遠,張懋修依然皺著眉,隨後對唐漢苦笑道:“小妹永遠是這般樣子,讓唐兄看笑話了。今日之事,還沒謝過唐兄。”
唐漢不以為意道:“舉手之勞罷了,倒是軍艦不久就將抵達大明海域,這大村喬恩究竟要如何安排?”
張懋修頗有些苦惱道:“我實在想不通小妹今日之言行。方才本想待她回房後,約唐兄一同前去,繼續教訓那妖女。結果小妹倒好,還讓明月晴子把人領回去了,她這到底是要做啥?”
唐漢微笑道:“令妹天真善良,倒不是隻有刁蠻任性的一面,實在是難得的好姑娘,值得大家好好呵護。”
張懋修聽聞別人對小妹的誇獎,自然也是開懷道:“哈哈哈,從小到大,我們這些做哥哥,可是為她操碎了心。我冒昧問一句,唐兄可是看上我家這妹子了?”
唐漢本想脫口而出,“崑崙”卻在靈魂處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只好做出遺憾表情,改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唐漢自知配不上靜姝小姐,也就不多言了。”
張懋修遠遠地瞥了嚴世蕃一眼,壓低聲音道:“這倒也未必,就我個人而言,只希望小妹能有一個好歸宿啊!回京後,還請唐兄多上門來。家父得聞此行之事後,不僅會對唐兄大為改觀,肯定還要委以重任啊!”
唐漢連忙謙遜道:“不敢。唐某自知過往行為失當,聲名甚是狼藉,相公大人不怪罪下來,也是看在我義父面上予以寬宥,焉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