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嘆了一口氣。
“那你為什麼又在這裡!”龍烈血問了一句。
女人有些放肆地笑了起來,風塵之中有些酸楚,“要是家裡活得下去,一個女人,誰會背井離鄉出來做我們這行呢,為了生活,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在哪裡還不都是一樣麼?同樣是做小姐,在這邊,還可以做得光明正大,不用躲躲藏藏的。”女人煙波流轉了一下,又吃吃的笑了起來,“剛才你一進來,也不知為什麼麼,我就覺得你和其他來這裡的男人有些不一樣,我伺候過地男人多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謝謝呢,就衝你這一聲謝謝,姐姐我今晚就可以免費送你一次,我住在靠近一樓樓梯最左邊的那間屋子,你晚上要是想要,就過來吧!”
留下一個風情的眼神,女人扭著腰離開了,走到門口,還不忘再回過頭來瞟現在的龍烈血一眼。
龍烈血當然沒去,女人走了,霸街依舊熱鬧,端著那杯水,龍烈血陷入長長地沉默中……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季登才起了床,和他的那些保鏢一樣,季登的眼眶微微有些浮腫,走路也有些輕飄飄的,這些人吃中午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雖然龍烈血沒有資格與季登同桌,不過李登倒也並沒有太難為他,事實上,這個地方在賭場裡把自己輸掉的人很多,苛刻的老闆也不少,不過那種喜歡像虐待奴隸一樣虐待別人的老闆倒沒有聽說過。
大概是昨晚龍烈血在樓下老老實實地坐了一夜而沒有跑掉贏得了季登和他的那些保鏢的一點信任,到了今天,龍烈血發現季登的那幾個保鏢中盯著自己的那兩個人今天已經鬆懈了很多。
果然是老實人容易博得別人的信任,他們大概以為自己不想跑了吧,而自己,又怎麼會跑呢?龍烈血在心中冷笑一聲!不過表面上,龍烈血依舊是一幅沮喪認命的老實人模樣。
吃完飯,季登帶著兩個人出去了,好像是去拜訪在霸街這邊的敢猛自由軍的什麼頭面人物,像這樣的場合,龍烈血自然沒有什麼參加的份,連跟去都嫌多餘。
季登出去的時間不長。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龍烈血仔細觀察了一下李登,季登的眼角,明顯地壓抑著一層黑雲,話也不多說兩句,卷著東西就走。
想到孫銳高提醒自己的敢猛自由軍內部有出現紛爭的可能和李登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和身份,龍烈血心中一動。難道武令彪和敢猛獨立軍即將有可能出現的內訌有什麼瓜葛?隨後,龍烈血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想得太幼菲了,像敢猛獨立軍這樣在整個金三角舉足輕重的武裝,它的一舉一動和任何一個變故,自然會牽扯到許多方面地神經,這中間,不要說是作為敢猛獨立軍鄰居的武令彪,就是瑞江的孫銳高不也是在關注著這邊的局勢麼?沒有確切的情報與訊息來源,就難以做出正確的判斷。而不管這邊的局勢如何變化,自己來到這裡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除掉武令彪,其他的,則是見機而行……
季登一行人再加上他在賭桌上贏來地龍烈血,坐著三輛越野車離開了霸街,龍烈血和一堆東西。被季登塞到了最後一輛越野豐裡,看著越野車行使的方向,龍烈血興奮起來,這個方向。正是通往武令旗地盤的方向。
越野車在山間叢林的土路中賓士了近一個小時,來到一個無論是規模還是繁華程度都遠遠不及霸街的小地方停下來,然後一群人就換車上馬,把車裡的東西都卻到了馬背上。繼續趕路。龍烈血看了一眼那十多批馬背上馱著的東西,除了少數東西不知道是什麼以外,其他地大部分,都是藥品和針水之類的東東,龍烈血看到了整整五箱的青黴素,在金三角的一些地方,短缺地藥品就如黃金一樣的珍貴,有時候。一盒在大城市的藥店可以買到的普通地消炎藥,來到這裡,你就可以用它換一公斤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