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主力護送運兵船抵達大東溝!
緊張的卸船從午間一直延續至深夜
這是中秋節後的第二夜, 月亮似有點殘缺,依舊很大,燦若銀環,大東溝的沿岸完全浸在半透明的月色之中了:月色中的岸上馬喧人吠,營帳內外,燈火瑩瑩相接,連綿數里。月光同時把海上照耀的如同白晝!
一片靜謐,北洋水師除了留下平遠、廣丙兩艦和幾艘小炮船魚雷船,運船人留下解除安裝而外,主力都駛往港外十二里下碇!
九月十九日的早晨,天清氣爽,旭日火紅火紅的漸升於東方!
海上微波四起宛若紅綢,夜幕退盡,定遠、鎮遠兩艦在太陽的照耀下現出了海戰史上絕無僅有的奇觀,它們前後四座炮臺的周圍環護著用煤填的麻袋,兩舷的輕炮則用沙袋防護,上面再掛滿了一種叫作“門特生的鐵素以防彈片可能的飛擊。於是兩艘鉅艦顯出了 一種笨重之態一個個披掛過分的將軍,更如在這海中突兀兀地添了兩個島嶼!
晨七日陸上報告,運船上所載之軍隊與戰備物資已悉數上岸!
北洋水師主力本可以返航了但它沒有立刻返航!
丁汝昌站在高高的艦橋(指揮台)之上,隔海遙望著東面平壤的方向。他不知道平壤是夜已經失守,清軍正潰不成軍地向安州,義州方向奔跑奔逃, 他以為在那裡還在進行著拼死的血戰,此時他也不願意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回去。
安徽廣德,屢攻而不下;
在劉銘劉銘傳從攻克江蘇常州都是崆釣隱隊赤膊上陣,冒著槍彈硼石,踩著雲梯第一個下盯力艤“殺得血肉飛進,他的悍勇善戰在當日攤系劉銘傳的銘軍中也是聲名赫赫的。一個六十歲的人,軍功與多年的辛勞成正比,吃也吃過樂也樂過,已是吃時也無多更重要的東西了。
樂時也多,再沒有一個比保住一輩子名與節皇上的嚴貴,李中堂的警告。朝廷一片彈劾的浪潮。 已使他如在恍恍一夢猛醒。死他不怕,但他絕不願背,一個“怯”字。,一個”’懦”字了此時丁汝昌估計今天遇上日艦的可能極大。他傳令漢納根劉步蟾,泰勒一起上艦橋,研究返航時的隊形上午十時,剛把回程的一切佈置好,在南面的海面便出現了黑縷,不久黑煙一縷又一縷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定遠艦上的軍官拿起單筒望遠鏡觀望,漸漸看清是一支艦隊,艦上盡懸美國旗。在這是非之地,哪會突然出現一支如此龐大的美國艦隊?丁汝昌即令各艦燒鍋爐。先燒足蒸氣。 是時午餐號響了,眾人下了甲板吃飯,飯過一半,甲板上傳來報告, 說來艦十二艘,突然換成了日本旗,丁汝昌命令照既定隊形迎向敵艦。
北洋水師排成縱隊,以一字雁行陣法對敵,以可相互依託的兩艘型號噸位大體相同的戰艦並肩而行,隊形如下!
艦隊右翼由前向後依次是7335噸的鎮遠艦、2900噸的來遠艦、2730噸的靖遠鐵甲艦,1290噸的廣甲鐵甲艦,1296噸的揚威鐵甲艦。
艦隊左翼從前向後為7335噸的定遠鐵甲艦,2900噸的經遠鐵甲艦,2730噸的致遠鐵甲艦,2350噸的濟遠鐵甲艦和1296噸的超勇鐵甲艦!
敵對雙方,北洋水師自東向西偏南,日本艦隊自西南往東北方向對進,航速都不快,都似在非常謹慎地相互窺望,而雙方艦隊行進。
拖帶出的煤煙卻愈加濃重。丁汝昌在望遠鏡裡觀察到的日艦有十二艘,成單列行進,分成本隊與第一遊擊隊,第一遊擊隊在前,相距不遠本隊緊隨其後第一遊擊隊由四艦組成,吉野(4267噸)、高千穗(3700噸)、 秋津洲(噸位不詳),浪速二(3700噸),,航速吉野23。5海里, 其餘均在187海里以上。本隊旗艦松島(4278噸)、千代田(2439噸)、嚴島(4228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