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的情況出現了,因“眾議院與內閣衝突, 無外顧之暇’’的日本政府,內爭立即偃旗息鼓,全國上下沸沸揚揚地掀起了一片“徵韓’,的聲浪!
一八九四年年六月八日,日駐朝公使大島圭介率領護衛隊八百人直趨漢城,六月十三日,日本帝國混成旅團長陸軍少將大島義昌率八千日軍在仁川登陸,。盡佔仁川險要之地;並進而佔據漢城,其鐵艦也緊緊扼守住了仁川海口,其運船日日向仁川增兵,並逐次築壘,架設軍用電報線。
六月中旬,李鴻章飭令在朝清軍鎮壓東學黨,以期達到與日本同時撤出出朝鮮之目的。
六月中旬至七月中旬, 由於李鴻章的堅持,為了避免在劣勢條件下與日本開戰, 清政府相繼請俄、英、美出面調停,迫使日本撤兵,無奈西方列強譴責日本無理,但又都不願與日本決裂,終使’調停’成為望梅止渴!
因調停失敗御使張仲忻等上書, 抨擊李鴻章’觀望遷延’’ 並請“一意決戰,以絕後患”!
七月十四日一 日本釋出第二次決絕書,書中言 “中國政府對朝鮮之措施,徒為滋事,將來有不測之變,日本不負責任。”
七月十六日,李鴻章在光緒帝的嚴責下,遵旨派總兵衛汝貴,提督馬玉昆、總兵左寶貴率軍近萬人由陸路人朝,進駐平壤,後幾日,李鴻章又從天津抽調精兵二千餘人,走海路增援孤寄敵後位 :千餘,於朝鮮仁JIl南一子i二十里的葉志超,聶士成在牙山的駐軍!
中日戰爭,遂有一觸即發之勢!
……
在威海衛,北洋水師的艦船靜靜地泊在灣內,舟合都熄了火,往日濃煙沖天的景象沒有了,灣內一片安然靜謐。
入夜,熄燈的號角在這威海灣內錯錯落落地響起後,碼頭上就熱鬧起來, 官兵們三五成群由碼頭登上劉公島,沒靠碼頭的軍艦,也紛紛放下了小艇,槳起槳落七上八下蜂擁著朝岸邊劃去。
獨獨二千三百噸的致遠艦上一片沉寂。
致遠號管帶、總兵鄧世昌是個沉郇的將領
熄燈號一響, 他就從臥艙裡鑽了出來,帶著那頭德國種的狼狗太陽犬,從船頭到船尾來回巡視了兩趟,哪個艙裡亮著燈。 他就提起刀鞘“當”的一聲在鋼門上搗了一下。
那燈立即就滅了,接著他同太陽犬一起站在船舷邊,望著碼頭,水上、岸上的一片騷動入了神,牙關也緊緊咬了起來, 一扭頭又鑽到他的船艙去了。
朝鮮局勢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讓鄧世昌寢食難安了,鄧世昌過去與日本人單單獨獨接觸過兩次他一直在留心那個近二十年來奇蹟般崛起的島國。
光緒元年,他任雲東炮艦管帶時,正值日本派兵人侵臺灣,奉命扼守澎湖與基隆要塞,到了光緒八年(1875), 朝鮮發生壬午事變,日本又準備進行軍事幹涉, 他那年駕著揚威艦鼓輪疾駛與超勇號搶先一步到達仁川, 日艦後到,進口不得,雙方緊張地對峙著那次差點打起來。 日艦在口外呆了一夜,天一亮就朝裡開,打出旗語’‘本艦有權進口接僑。”
鄧世昌也令水兵打出旗語“本艦接令,阻擋一切進口船隻。”那日艦就慢慢朝裡逼近,揚威、超勇先在口外巡弋,這時一點點地已退到了仁川口內,停了下來,鄧世昌令打出旗語道:“我已無路可退,”
日艦不理,鄧世昌立即命令各炮炮彈人膛取準打出旗語,“本艦管帶鄧世昌,三千碼內發炮,彈無虛發”
日艦打旗說:“那是宣戰,你無權宣戰權’’。
鄧世昌又打出旗語“中國有言,將在 外,君命有所不受,敢否人三千碼?”
隨令揚威開足馬力,向日艦駛去日艦退縮了 那次日艦雖退縮了,卻叫鄧世昌切實感到日本人那咄咄通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