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設陣的人與水下藏著的東西,是同一人?或者水下的東西是設陣的人放進去的,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踏足於此?” 凌旭不假思索,眸眼卻十分篤定,沉聲道:“不是。” “不是前一個還是後一個?” “兩個都不是。” “.....啊?”沈言正疑慮,欲要再問,卻被凌旭打斷,他一手抓過她手腕,拉著就往橋頭走去,“以後再同你解釋,先過河。” “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家夫人!”慕夕急匆匆追上去,慕陽也在後面喊道,“修仙的,你聽到沒有,快放開她!” 踏踏踏,幾人的腳步在堅石所制的橋面發出極為清脆的響聲,急促而又沉悶。沈言就這樣無措地被凌旭拉著,終於來至橋頭,俯視一眼,她這才發現,橋頭之下,正有一隻不大不小的船,船頭兩端微翹,船身極窄,坐一人舒適,兩人剛好。 看此,她甚是疑惑,折坤在手,渡河這種事情甩甩折坤御劍飛行豈不是更快?自己與凌旭同為修仙之人,這種道理想必凌旭不會不懂。 “凌旭大哥,我們為何不御劍?” “上空有毒障,不宜御劍。”說著,他一手攬過沈言腰身,不待她做出任何抗拒的反應,凌旭腳尖一點,輕躍而起,如蜻蜓點水般準確無誤落在那隻小船上,確認沈言站穩後,這才鬆開了撫在腰背的手。 這小小的舉動,在別人眼裡不過是普普通通,互幫互助的和諧畫面,而到了慕夕慕陽這裡,卻是盈餘惡意,充滿企圖的不良之舉,可謂極其驚悚,令人為之大憤。 慕夕慕陽瞬時瞪大了眼,剛遇到的夫人,還沒聊上幾句話,眼見這就要被人‘拐走’了,而且人販子還是個男人,這如何能忍,二人頓時暴躁如雷。 慕夕已是跳起手舞足蹈,“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慕陽話不多說,正要躍身往船上去,見此動作,凌旭嘴角一笑,道,“此船最多可容納兩人,你來,船便沉了,屆時你家夫人掉河裡,你會水嗎?”說完,他雙手一抱,雙眉微挑,意思明顯,似在告訴她,我可不會水。 慕陽邁出的腿猛的剎住,一寸怒火在眸中燒起,咬牙道,“修仙的,你想怎麼樣,你要帶夫人去哪!”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識相點把我們夫人還回來,不然我們宮主絕不會放過你的!臭不要臉的鄙徒,你死定了!”慕夕也喊道。 “......” 凌旭只覺吵鬧,乾脆閉耳不聞,只見一股靈力從袖下流出,灌進水底,河浪一擊,船得以前行,夕陽胡叫亂喊的聲音也漸行漸遠。 不出所料,夕陽二人並未跟來,上空有毒障,不能飛行,河上恰好只有一條船,實在不巧,奈何二人在橋上急得跺腳,卻也無法。 為了能從她們口中探得更多有關父親的訊息,沈言是十分想要夕陽二人留在身邊,如今情況有變,在凌旭與慕夕慕陽間,她只能選擇凌旭,畢竟凌旭靈力高深,修為極好,是亦出門打怪必備的良師益友!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非要二選一,她只能這麼選,要是不跟凌旭走,留在慕夕慕陽身邊,不給她們每天的嘮叨煩死,就是不知哪一天自己被打暈直接送回玉龍宮,她可不能冒這種險。 只是沈言疑惑的是,他怎麼知道慕夕慕陽二人不識水性? 覺著四周無人,她拉下了面紗,雙目微凝,“你怎麼知道她們不識水性的?” 凌旭聽出來了,這分明是懷疑的語氣,他收回望著河中央的凝重的神情,側身淡淡道, “如果我沒猜錯,那是兩隻兔妖吧,自古以來,兔的屬性便是近陸地遠河海,在陸上可健步如飛,在水裡那就是死路一條。” 沈言一愣,忽的想起白老頭說過,玉龍宮是為妖巢不錯,卻並非全都是龍族,相反龍族一脈極其珍稀,且世間存留的僅有血脈並不多,所以她也猜知這玉龍宮其他人是非龍之妖,卻也僅僅知道這麼多罷了,至於她們是什麼妖,她一概不知。 當時若非自己探查一番,再加上白老頭的斷言,她根本不確定玉龍宮人人是妖,原因在於這些子弟身上的妖氣極淡,若是不用靈力仔細探查一番,光憑一雙肉眼,幾乎分辨不出是人是妖,並且一般靈力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