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尋常百姓平時所能見到的,也難怪大夥會好奇地張望。
迎親的隊伍好長好長,從宮門長安門出來分成兩支,一支通向左相王府,另一支通向右相南宮府,一路彈唱不停,浩浩蕩蕩,氣勢恢宏。
南宮府,
淺菊在南宮夫人的依依不捨中蓋上蓋頭,走上了鮮紅的轎子。
轎子是用上好的材料所制,以金作線,繡著精緻的大圖案,上面三根流蘇皆是金線所制,安靜地隨著轎子的一上一下波動。
太子為大皇子,按照長幼之序,南宮家的送嫁隊伍跟在王家的後面。王家的大小姐王燕是名滿京城的才女,太子更是人中之龍,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相比起來,啞女南宮星和傻子李澈算是什麼組合呢?想到這裡,淺菊不由得笑了。
“無厘頭嗎?”蓋頭下,她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世人皆知南宮星是個啞女,淺菊剛醒的時候也的確不能說話,只是後來經過研究,淺菊發現南宮星是中了一種毒致啞的,中毒的年齡不會超過7歲,好在淺菊在哈佛學醫時對毒特別感興趣,成功地調配出瞭解藥。但想到南宮星還是未滿7歲便被下毒的,淺菊明白下毒人必在南宮家中,為了她和母親的安全,她只有繼續裝啞,而且啞巴有啞巴的好處。
想到這裡,淺菊突然想起夏離了。
“我們商學院想要贏醫學院的話,除非易淺菊變啞巴了,”記得研二的一次辯論賽後,夏離曾這樣戲謔道。
“夏離,我嫁人了,在我們最愛的九月,你現在也一定嫁人了吧。”淺菊心道,要是夏離知道自己嫁的是個傻子會怎麼樣呢?
估計她早就鬧翻天了,從小到大夏離就一直保護著她。
“我叫林夏離,以後我們做永遠不分開的好朋友吧,你不要哭了。”在父母的葬禮上,夏離就是這樣向她伸出手的。
“淺菊,不準哭,即時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十六歲的那個夏天,夏離的心臟病越來越嚴重,虛弱地她躺在病床上,對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淺菊命令道。
“淺菊,別擔心我,我會沒事的,我還要參加你的婚禮呢。”每次病床中的夏離總是這麼安慰一旁哭泣的淺菊。
“夏離,我會好好的。我會學會堅強,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淺菊對著空氣呢喃,輕柔無比,卻也堅定無比。
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讓淺菊重心不穩,眼前的蓋頭讓她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能伸手抓住轎子的一側,才得以穩住重心。
恍惚間,她覺得轎子似乎停了下來,似乎有人掀起了轎簾,一種壓迫感襲面而來,淺菊竟然覺得呼吸困難……
“三皇子啊,使不得,使不得,蓋頭要等進了洞房才能掀的,萬萬使不得……”宮娥的驚慌的聲音撞擊著空氣。
突然來臨的光線讓淺菊有點不適應地眯起眼睛——蓋頭毫無預感地被人掀起,一張絕世的容顏就這樣暴露在晶亮的陽光之下,紅色的嫁衣襯著雪白的**,微微眯起的眼睛擋不住一雙水汪汪剪剪秋眸,**輕閉,著著淡淡的胭脂,一時之間竟然竟看痴了所有人。
一道刺眼的光線之後,一張放大的男子面孔映入淺菊的眼簾,他面投寶光,鼻挺耳聰,比潘安毫不遜色,於子都尤勝幾分。他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地望著淺菊,彷彿在給她下什麼蠱一樣。
他是誰?從他的穿著上來看,應該是新郎官,也就是又瘋又傻的三皇子。
可是淺菊竟覺得他的嘴角綻放著玩味、嘲諷的笑,她不敢置信地想再次求證,卻只聽到一陣傻乎乎的嚷嚷:“漂亮,新娘,漂亮。”
再定眼一看,那男子完全一副四五歲孩童般的表情。
“使不得,使不得,三皇子。”宮娥終於驚醒過來了,飛快地將淺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