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總是動不動就想到她呢?
黎清淺靠在大樹上,看著那個男人在陽光下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見。
“嘿!”的一聲,黎清淺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頭都沒有轉一下。
花非花有些挫敗的抓了抓烏黑的發,然後又立馬恢復了過來,風情萬種的說:“清清~要走了,你是在特意等我嗎?”說完,本來就是鬆鬆垮垮的校服搖搖欲墜的掉了下來,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胸膛和結實的肌肉。可謂是春光乍洩啊。
對於花非花這種絲毫沒有節操的赤果果的色誘,黎清淺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依舊直視著前方。溫雅的說:“不是吶。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兒就來。”隨隨便便就可以露出自己身體給別人看的人居然是那麼幹淨的人吶……
“那好吧,快點哦~”居然對他的色誘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啊!這是無視他的魅力嗎?!哼哼!
這下花非花更加堅定了要玩弄黎清淺的決心,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他此刻卻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滿腦子都只想著報復,卻沒想過後果會讓他怎樣的後悔莫及。
看到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出了校門,最後,只剩下黎清淺一個。單薄的身子在陽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看起來分外孤寂。
突然莫名的對著旁邊沒人的一片空地說:“該出來了吧。”
空氣微微的扭曲了一些,本來沒有人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全身都穿著哥特式黑色系列服裝的人,黑衣服,黑鞋,黑髮,黑褲。她的身型比較小,穿著一身黑色系列的服裝格外的合適。
她畢恭畢敬的說:“主,那些人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暗部全體人員等待你的指示。”字裡行間透露出的滿滿的都是對黎清淺的崇敬。
“才回來多久吶,那些人就已經按捺不住了嗎?”唔……真是該死啊……打擾我好不容易才美好起來的心情。
這溫柔得不可思議的語氣讓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女人惶恐,但還是儘量的在讓自己保持鎮靜。全暗部的人都知道暗主的語氣越是溫柔有可能就越是生氣,也有可能越是高興。
總之,上一個讓暗主變得這般溫柔的那個人已經在暗部的總部地下室的酒罈裡被做成人彘不知道多久了。
黎清淺蒼白的指尖按在大樹的樹幹上,輕輕的曲起指節慣性的敲打著粗糙的樹幹。
“跟那群人說,等我過完生日就回去。所以,他們最好還是給我安分點吶,不然……呵呵呵……我可不能保證誰的腦袋會不會在三更半夜熟睡的時候突然的就掉了呢。淨,你說呢?”不安分的人果然是最讓人討厭的吶。
“當然,主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被稱為淨的黑衣人女人誠惶誠恐的贊同了黎清淺的觀點。
看著黎清淺絕對精緻完美的容顏,淨突然的心疼起來這個在大部分的人眼裡都是猶如惡鬼的少女了。別人在三歲的時候,都是窩在父母溫暖的懷裡的,就連他們這些冷血的殺手也是。可是暗主卻在三歲的時候一手成立了暗部。
當時的場景是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那些一個個反抗她的,嘲笑她的,看不起她的,全都在她的手下失去了寶貴的生命!一個個的,就在他的面前以無比悽慘的姿態死去。實在難以想象!那雙白嫩的、肉嘟嘟的小手居然沾染了那麼多的鮮血!那柔軟的指節就那麼一彎,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去了。
她就踩在一個嘲笑她嘲笑得最厲害的男人身上,一臉溫柔的用一根空心的鐵棍往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一點一點的壓下去,在男人一聲聲的慘叫聲中把那裡就以這樣殘忍的方式割了下來。
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溫柔,潔淨的白裙上沒有粘上任何的血跡,看起來就是一個沒有絲毫危險的小天使。慢條斯理的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無比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