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大河村那個老里正身上,那老傢伙縣令大人都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是我了。”
那被叫做“孫大哥”的武吏恨恨的出聲道。
“其實要我說啊,那姓季的書生也挺可憐的,咱們也不是不知道他家的事情,妹妹和老爹都被周家弄死了,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也挺不容易的。”
另一邊的一個差役開口說道。
孫姓武吏冷哼一聲說道:“自身難保?我看不盡然。”
“孫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差役有些不明所以。
“剛才我讓你們拿他那書童的時候,那傢伙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還有那感覺,現在想想我都有些背後發涼,那是一種被毒蛇與餓狼盯上的感覺,是死亡的感覺,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書生可能有的眼神。”
孫姓武吏語氣凝重的說道。
“我說孫大哥您當時怎麼這麼好說話呢,可是孫大哥,您可是皮肉境武者,讓您都感覺危險,難不成那書生還能是筋骨境武者?”
旁邊的差役詫異道。
“不一定是武者,但是能讓我感到恐懼,絕對不是普通人……算了,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如實稟報縣令就行了。”
孫姓武吏擺了擺手,有些煩躁的說道。
就在其剛剛擺完手,便感覺胸口一陣沉悶,本能的用手捂了下胸口,等到其放下手後,便換了一副平淡的表情。
其他的差役也同樣如此,一群人瞬間從剛才的熱火朝天變得沉默無比。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被季常偷偷放下的嗜血蟲控制了。
另外一邊的季常此時也睜開了雙眼,控制了這些差役,季常便讓他們安穩的回去了,這縣衙和周家私通,也得放幾個眼線才行。
等到幾個差役回去卻沒有帶回人來,甚至沒有帶回任何有用的資訊。
得知這個訊息,正在和縣令在後院喝茶的周鮑怒了。
“大河村那個老東西,真是該死!”
周鮑憤怒起身,咬牙憤恨不已。
“周兄,大河村那老頭情況特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青石縣縣令,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圓臉濃眉,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見周鮑盛氣,便笑著勸解道。
“哼,那書生絕對有問題。”
周鮑冷哼一聲,顯然是對老里正很忌憚,轉移話題說道。
胖縣令依舊是不為所動的喝著茶。
周鮑憤怒過後很快冷靜下來,朝著縣令拱了拱手說道:“洪老哥,我先回去了。”
“周兄自便。”
洪縣令笑著點了點頭。
……
夜晚,周家依舊還燈火通明。
周家議事大廳,周鮑將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胡自從昨夜帶人去了大河村之後,就失蹤了,今天我讓縣令派人去大河村打探,結果卻沒打聽出來一點有用的訊息,那個書生也沒有帶來。”
周鮑咬著牙,語氣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