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活設定,為什麼會那麼巧?
岑今不由自主想起紅唇女說的『目標思維導向』,難道圖騰故事裡的 『白石灰』是思維被誘導的結果?人的思維真那麼容易被引導嗎?
只是一堆混亂的關鍵詞,甚至是在不同房間、不同時間點根據不同身份編造出來的故事,出自不同人的大腦和三觀,竟然就可以說出相關聯的故事嗎?
退一步來講,目標思維導向在故事會裡發揮強大的功能,必然需要大量的關鍵詞投放入固定的房間,同時確定一個房間裡有玩家需要的npc——
這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可同時容納兩千名玩家的故事會,一個風險和不確定因素佔比90以上的現實遊戲,怎麼確定目標思維導向按照一定按劇本走?
不對,故事會沒有劇本。
……真的沒有劇本嗎?
岑今下意識按住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大腦像高速運轉而發熱的電腦主機板,有些難以維持運轉,他輕輕地甩頭,拋開混亂的思緒,準備聽第六個故事。
第六是天野宗彌,他敲著桌講述,眼睛一刻不停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這種目的強烈的視線令人產生不適的受侵犯感覺。
「我的關鍵詞是室友。
畢業後,我跟大學舍友一起合租,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小區裡找到四室一廳的房子。
美中不足的是對面那棟樓總是有人凌晨4點鐘報警,警笛聲吵醒小區裡的貓狗,貓叫狗吠又把熟睡中的我們吵醒,等平靜下來已經5點,導致我嚴重睡眠不足。
有一天加班到凌晨3點,我準備去洗漱,發現浴室裡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以為是室友就沒太在意,洗完澡出來睡在沙發上,猛然警笛聲響,又被吵醒。
睜眼看到一個室友走出浴室,到陽臺吹風,然後三個室友們紛紛走出,抱怨聲音太吵。
我瞪著室友,不斷數著她們是數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自心底躥起,顫抖著問室友,陽臺那人是誰?
室友回答我,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啊。
原來是室友。
我頓時心安,下一刻突然打了個寒噤,可陽臺那個身影明明是男性啊。」
天野宗彌說完了,其他人都沉默地看著他。
岑今:「你一共說了八句。」
天野宗彌面不改色:「不,是五句。我用的是立本的長句,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翻譯成立本文。」
岑今皺眉,然後聽到圖騰主動解釋:「如果翻譯成立本長句的話,他的故事可以壓縮成一句話。立本長句以冗長、繁瑣著稱,通常一句話就能包含事件因果、轉折、假設等。」
王靈仙:「擺明耍賴。」
圖騰:「沒辦法。」
岑今:「是我疏忽。」早知道應該限制語言,果然迴旋鏢了。
天野宗彌的故事說來簡單,光是聽和看,其實感覺不到恐怖點,但是深思下去、身臨其境就能t到恐怖點了。
第一句寫了『四室一廳』,後面寫著三個室友同時走出,說明她們是四人合租,而多出來的一個還是男性,可是在其他三個室友眼中,這名多出來的『男性』卻是她們的室友。
這故事讓岑今想起立本某些恐怖短片系列,同樣的短小但細思極恐。
王靈仙:「下一個。」
第七是武士男,他瞪著岑今三人,臉上露出較為明顯的惡意,顯然這反應過來他剛才被王靈仙和圖騰耍了。
「我的關鍵詞是石膏像。」
王靈仙:「哦,又一個光明正大作弊的。」
武士男一聽頓時炸了,指天對地說道:「我漢語過八級,我可以直接對標漢語分句、分段。」
王靈仙鼓掌拱火:「做不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