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只要肯投靠,不管你是清還是濁,一概收入囊中。父皇還不是惱了八弟的結黨嗎?既然不管好歹,一律接納是不可以的。那在自己身邊,圍繞一圈政聲良好的官員,父皇憑什麼會怪罪呢?
雍親王給自己定的標準,是不求多,只求好,每個打算收在麾下的官員,必須是精品。
那天圖運剛下朝,外面就有下人過來報:“雍親王到!”圖運當時緊張得汗流浹背,他一溜小跑地到大門迎接。
雍親王已經走到院子中間了,圖運趕緊跪下:“奴才參見親王千歲千千歲。”雍親王擺擺手:“起來吧,剛好走到這附近,就順便到府上造訪,不必如此拘禮,隨便些。”儘管他這麼說,誰不知道他最是刻板,圖運哪裡敢有絲毫怠慢。
把人迎進正屋,請雍親王在上位做了,圖運重新行過大禮,恭敬地垂手站立,等候吩咐。圖淨唯恐其他人做事不周,自己站在門外伺候。
“你府上那個得報大仇的下人呢?”
“在呢,剛回來。”
他下朝時,圖清急呼呼的跟著進家門了,好像有什麼急事,只和他打個招呼,就直奔書房,圖運猜想一定是工廠出什麼問題了,或者要趕著做什麼東西,也不以為意。
他不知道,下午圖清提純酒精的那些瓶瓶罐罐忽然爆炸了,幸好小廝按照圖清的要求,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不然還真出問題了呢。
圖清去景州時,第一套器材就停下不讓用了,這第二套爆了,馬上就沒有用的了。圖清要趕製一套新的實驗器材,小雅的醫院庫存的酒精並不多,堅持不了多久的。
那個玻璃窯爐還是不夠完美,圖清這幾天一直泡在那裡,一邊試驗一邊進行改進。那個玻璃店老闆採集的原料中,石英砂的質量也不很好,這也讓她操心。
下午,她去了鐵廠,馬上就天黑了,她還打算去一趟玻璃廠的,這急呼呼的回來,準備拿上圖紙就走呢。
圖淨急急地過來:“雍親王到府上了,少爺讓來叫你,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在上房。”
圖清手一陣哆嗦,她最怕去見這些權貴了,尤其是雍親王,後世傳說裡最是冷酷無情的,一個不對勁,還不沒命了啊!
看圖清腿都有些哆嗦,圖淨忍不住給她寬心:“大概就是問些事兒,到那兒禮數周到就好了。”
圖清像是在赴刑場,她深深吸氣,壓了壓狂跳的心,覺得腿不那麼軟了,這才過去。
“衛國公府奴才圖清,叩拜親王千歲千千歲!”每年這種叩拜大禮都是要做幾次的,圖清倒也熟悉,儘量穩住聲音,安然行禮、雍親王正在斯條慢理得喝茶,聞聲,放下茶杯:“你叫圖清?”
“是!”
“景州同知審理李樹才案,你都旁聽了?”
“我沒去景州時,就已開始審理,後面大部都聽了,前面沒有。”
“說說你聽到的。”
“是!小人到景州時,已經把方小白等一干方府的人全部抓進州府大牢了。李家以前的下人李大貴指證方小白是弒主謀財的兇手,方小白強辯說,李大貴欠租不交,是誣告,我從後面開始旁聽的。鳳府臺在附近州縣張貼告示,凡是被方小白荼毒,有冤屈的都到景州府去指正,一個月下來,有十一人之多,其中三人的指證,都可以判方小白死罪。但方小白和幫兇雲小慶狡賴異常,不肯服罪。鳳府臺巧用計謀,終使惡徒認罪。”
圖清詳細講述了審訊雲小慶和方小白的過程。
剛開始,圖清很緊張,手心全是汗,說到後來,終於平靜下來,語氣就通順多了,她繪聲繪色講述審訊過程,屋裡幾個人聽得津津有味,她說到方小白畫押,帶下去,就以頭伏地,表示說完了。雍親王還沉浸在故事裡,好一會兒不吭聲。
“這個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