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當上個運同、哪怕是個運判,也是非常不錯的,他把自己的心思,對親家王洪禮說了,不久,親家就和他一起去拜訪了金大人。
“金大人,叨擾啦”
“呵呵,盧大人,久仰久仰。”金時遷長的圓臉圓鼻子,細長的眼眯縫著,笑起來實在像個彌勒佛。
金大人在外面的口碑,是對人極熱情的,這不,他笑嘻嘻地伸手,把客人讓進會客廳,還一個勁兒讓兩位上坐,盧俊仁的親家王大人是四品,金大人和盧俊仁都是五品,三個人謙讓了半天,王坐了上首,盧俊仁在下首坐了,金大人則陪坐末位。
“久聞金大人熱情好客,無奈無人引薦,不便貿然來訪。時至今日才來拜會,金大人果然豪爽,令盧某真真覺得相見恨晚矣。”
盧俊仁起立,對金時遷雙手一拱。
金時遷趕緊起來:“呵呵,盧大人太客氣,太客氣。”
“咱們都坐下說話吧,你看看,這你一禮,我一禮的,行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呢?金大人這茶實在好,俊仁你嚐嚐。唔——”王洪禮年齡最大,官階也高,這時有點倚老賣老的,讓兩人終於都坐下了。
“金大人這茶,的確是上品,實在是好。”盧俊仁假裝陶醉地眯著眼,他其實不懂茶,也喝著覺得香了,但他覺得最香的,還是京城產的香片,王洪禮經常笑話他,今天,他只好不懂裝懂地跟著奉承。
“呵呵,這是小女上次託人給送來的,說是雲霧山的明前呢。”
“哦?那可是貢品呀。”
“皇上賞給大帥的。大帥跟前,每年皇上的賞賜,不知多少了。以前聖祖在時,就聖眷隆裕,現在,新皇剛剛繼位,就派人去勞軍,賞給大帥的東西,拉了十幾車呢。前幾天從戶部出發,現在還在路上,沒到呢。”
“這皇上繼位——”才幾天呀,不會一坐到金鑾殿,就給年羹堯發獎金吧?盧俊仁覺得金時遷有點吹牛,但他不敢說。
“皇上繼位,說不定第一個聖旨,就是給年大帥的。”金時遷神秘地壓低聲音。
這倆位一愣,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都捋著鬍鬚,連忙點頭:“那是,那是”
這三位,還當這話,是恭維年羹堯的,幸好年羹堯沒聽見,不然,他們三個,人頭立馬都和身子分家了。也就是這些閒話,讓雍正對年羹堯不滿,最後把年殺了。至於年羹堯真的恃寵而驕,做了多少錯事,激起雍正殺心,大概也沒那些彈劾年大帥的奏摺上說的那麼多。
“金兄實在是有眼光。”盧俊仁翹翹大拇指,當時誰不削尖腦袋往八王那邊鑽呀,就是有個好女兒,也想送給那位王爺,哪有送給年羹堯的,盧俊仁這話,還是真心話,他實在佩服金時遷的遠見。
“哪裡哪裡,是小女慕年大帥英名,我也是為了圓孩子的夢想。”這倆位都不敢說話,小男女私定終身是這個社會最忌諱的,這位金大人,怎麼還會拿出來說嘴呢?
“小女看了關老爺溫酒斬華雄,回來傾慕不已,我剛好有機會認識年大帥,覺得年大帥雖比不上關聖君的英武,也是咱大清國的英雄,就隨了女兒心願,把女兒給了年大帥了。呵呵”
兩位一聽,是這麼個隨了心願,不由都鬆了一口氣:“那你閨女求仁得仁,現在必是美滿幸福的了。”
“那是,那是啊,呵呵,年大帥對的小女嫻雅多才,很是滿意呢。”金時遷眯著眼,一臉的驕傲,盧俊仁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怎麼沒有那麼一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兒呢?
“唉,盧兄,你的病,來的實在不是時候,你看看,這三年沒滿,你忽然病倒,病勢還那麼猛,當時把我都嚇壞了。”王洪禮把話往盧俊仁身上引。
“也不盡然都是壞事,我看,是盧大人否極泰來的徵兆,所謂福禍相依嗎,禍事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