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清這是第一次參加八王福晉的賞燈會,打扮好了後,心裡非常的忐忑:“你說,會發生什麼事兒不?”
“能有什麼事兒呢?放心去吧。”圖運其實比她還擔心,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就是了。他的這個老婆,要說聰明吧,聰明的沒個邊兒,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想出來了,連國家大事社會制度,有時都能說出常人想不到的點子。可是你要說笨吧,也很是笨地很,經常三下五除二就讓人把心裡的話套出來了,這次去皇宮,竟然又語出驚人,回來給他說的時候,嚇出他好幾身冷汗來。
好在他現在就是八王爺的手下,圖清給皇上說的話,多少也是偏著八王爺的,估計八王爺福晉不會針對她做什麼小動作了吧。
圖清這次穿的衣服,是圖福的裁縫店給做的,刺繡是請的蘇州繡娘,雖然只在衣襟上稍稍點綴了幾個花兒,衣服也顯得很是別緻。
“我穿這樣的衣服,還行吧?”圖清徵求圖運的意見。
“嗯,還行。”妞兒卻小大人一樣,臉色嚴肅地點著頭,“你的衣服,沒有嬸嬸的好看。她說她帶的那個翡翠鐲子,能買下咱家半個院子。”
“誰說的?”圖清好奇女兒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嬸嬸說的。昨天阿瑪帶我們去叔叔那兒,我和欣欣姐姐在暖房看花兒,嬸嬸也去了,她今天,要戴真花兒呢。”
“這時候,能有什麼花兒可戴呀。”清朝女的頭上,適合帶大朵的花兒,這時哪有大朵的花兒呢?
“你嬸嬸不會戴一朵月季花吧。”圖清剛說完,妞兒就嘻嘻笑起來,“額娘一下子就猜中了。”
“有錢燒的。”圖運嘀咕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妞兒今天的琴師要帶著女兒和兒子來玩,妞兒第一次做東,她也跟著父親出去了,雖然是大人幫她辦,她還是非常上心的把自己想到的檢查了又檢查。
圖清到廉親王府時,好多貴婦都到了。難怪圖福夫人那麼刻意打扮,這次簡直就是比美會,和皇宮的聚會完全不一樣,圖清的衣著,這時顯得很素淨,不過,近兩年她沒事作,還是好好保養面板了,和她一樣大的貴婦,一大半還擦粉了,就顯得非常難看,一笑白粉都往下掉,讓人覺得不舒服。
“圖夫人”迎面過來的人,圖清並不認識,但人家已經叫出自己名字了,圖清也不好搏她面子,就蹲蹲身子行了個禮,沒想到對方卻什麼表示都沒有,頭一昂走了,讓圖清心裡不舒服。
“神經病嘛,叫我做什麼。”她的阿Q精神大發揚,在心裡罵了一聲,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對著身邊的盆景研究起來。
“圖夫人”圖清一抬頭,又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有點不悅,皺了皺眉。
“你看,我好心和她打招呼,她就這模樣。”那女的對身邊的貴婦說道。
“聽說她小時候是圖大人的丫鬟,別和她一般見識。”身邊的女人聲音隨低,但很清晰地傳進圖清的耳朵,讓圖清更加憋氣,這倆人她不認識,為何這麼翻來覆去的折辱她呢?
“嫂子”圖福夫人來了,她見圖清穿這麼素淨,大吃一驚的樣子,“你怎麼把我送你的這身衣服穿過來了?這也太素了吧。”她在圖清身邊坐下,“我覺得這挺好,我不喜歡太過奢華。”圖清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嗤笑,“瞧那倆,一對傻乎乎的樣兒。”
又是剛才那兩個,圖清站起來了:“你倆是誰,我不過不想理你,你們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圖福夫人也跳起來了:“楊彩雲我今天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有種咱們出了這廉親王府見高低。”她儘管壓抑著聲音,但平日裡耍母老虎慣了的人,聲音自然也不是很低,廳裡好些人都開始往這邊看,圖清拉著圖福夫人走開了。
“嫂子,你今天如果不拉著我,我非要和她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