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面上的三分之一,老爺要不要吃進來?他有五萬斤。”
“你打聽到更便宜的沒有?”
“有。就在白洋淀,大地主範靜雲,要把有點發黴的米糶出,價格是市面上的五分之一,有七萬斤。”
“都吃進來吧。”林清才嘆氣。
“老爺,這裡再加進些沙子,就湊夠十六萬斤了。”劉炳諂媚地笑著。
林清才沒說話,他心裡盤算,就這麼著,他也要付出一筆不小的款子,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幾年糧價便宜,他總是在冬季將糧食賣出,到新糧下來時吃進,每年從這裡都能賺不少銀子,誰知道去年,新糧價錢卻突然高出來不少,讓他庫裡空著沒法填滿,現在他給庫裡填這些陳糧黴米,嘿嘿,鳳煜明年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林清才還真從石鐵中那裡榨出了七萬兩銀子,再加上從商戶那裡得來的十萬兩,師爺做了一份假賬,把虧空縮小到三萬兩了。他知道,自己從這庫裡拿出去的,十幾萬兩都擋不住,他痛痛快快地拿出了三萬兩銀子,使得和鳳煜的交接順利透過。
鳳煜當了這麼些年的官兒,卻沒有置辦下什麼家當,在景州辦完交接手續,一艘官船,就把他送到了保定,他去忙著接手他的公務,鳳老爺子則滿大街尋找可以盤下的鋪子。
鳳熠和小雅,專門從京城過來,給兄長和老父接風,臨走時,留下了兩千兩的銀票,給給老爹做本錢。
這天鳳煜回到家,雪梅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鳳父儘管強裝笑臉,仍能看出一肚子的鬱悶。
“爹爹,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閒話了?”等雪梅去了房間,鳳煜把父親拉倒外書房。
“老大呀,滿街的人,都說你的壞話,說你,說你——”鳳父鬍子氣得一翹一翹,難聽的話還是學不出來。
“爹,我都知道,無非是說我踩低別人,抬高自己,用別人的腦袋換取自己的頂戴。那些貪官,碰上我,不得不把吃進去的吐出來,心裡非常不願意,造謠中傷是肯定的。你別理會,我們但求問心無愧就是了。”
鳳父不言,他確實是為這個不高興,他已經連著幾天,聽到有人議論說新來的布政使,彈劾了上級,把別人送進了大獄,自己官職一下子就連升了三極的事兒。
“父親,要不,你過陣子再著手開鋪子的事兒。這直隸布政使也有點不乾淨,他大概害怕我彈劾他,派人到處散佈謠言,給我施加壓力,想讓我放他一馬,等我把他收拾了,謠言自然會停下來,你再盤鋪子做生意,怎樣?”鳳煜給父親出主意。
“直隸布政使也不乾淨?”鳳父眼睛瞪地很大,“這麼多贓官呀”老頭忘記了自己的憤怒,為兒子感慨。
“呵呵,你明白老2為啥不考科舉了吧,他掙錢比我多多了,還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現在,我要是當清官,又累又遭人詆譭還清貧,要是當贓官,還不知道那天腦袋就會搬家呢。”
“老大,你還是當清官吧,咱就圖活個堂堂正正。”鳳父急忙說道,“外面那些說你壞話的,都不是好東西。”
“那,爹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讓我擔心呢。”
“嗯,我過幾天再出門。你這宅子裡也有很多事兒,我幫你料理料理。”
鳳府這幾天有人送東西還不算,竟然有人送了一群僕役。好些官員留下東西就走,讓鳳煜想退回去都不行,東西鳳煜只好讓手下詳細記錄,再兌換成錢米準備賑災時用。但那群僕役,讓鳳煜為難,他本來打算給這些人退還了賣身契,遣散了事,但那些都是災民,本來就是受了災在外流浪的,如果把人遣散,無疑讓這些生活無著的人面臨生死考驗。
“老大,現在皇上給你那麼多的養廉銀子,家裡也需要一些下人來打理,我乾脆幫你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