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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眉、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飯喝湯……這就是愛嗎?想和她彼此撫弄著頭髮、咬著唇尖、觸著鼻頭、舔舐淚眼……這就是愛嗎?想抱緊她的身體,噙滿她的雙|乳,舌頭伸進她的深處,吞嚥她的汁液…… 想要對桑子說的話能寫成一本書,可我的手卻軟得敲不下一個字。 離週六還有幾天時間。我決定平靜下來後,再和桑子聯絡。&nbsp&nbsp

最熱情捧場的客人

藍玉給我打的菜是油煎帶魚、麻婆豆腐和炒青菜,都是我愛吃的,卻沒吃出味道。看完那封信,我的心又輕易被桑子摘走了,覺得活著也不再是一種負累了。世界萬物,都融進飄飄欲仙的溫情裡去了。 下午三點正,第一個來諮詢的客人是嘉峰——如果不是他反倒奇怪,自諮詢所開張以來,他是最熱情捧場的客人。 他三十出頭,中等個,偏瘦,面板黝黑,兩隻虎牙拯救了面孔的平庸,使他顯得聰明狡黠。頭髮永遠做得一絲不苟、光鑑照人。一舉一動都充滿造型感,似乎對鏡演練過千萬遍。最顯眼的要數那副墨鏡。戴著它,他就顯得瀟灑飛揚、激|情澎湃;一摘下,就頹敗得一蹋糊塗。他來我這裡時展示的,基本上是灰暗的一面。 他做服裝生意,總是一身名牌。他喜歡把生活安排得硝煙瀰漫、沸沸揚揚。不與訂單較量的時候,就呼朋喚友、酒肉歡歌。他的征服欲很強,征服的東西有兩樣——錢和漂亮女人。從高中開始,他花了八年時間,娶回一個名叫李妍的漂亮女人,現在兒子雖已五歲,夫妻生活並不美滿。 他一進來,就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兩眼發直地望著我,神情沮喪得可怕。憑直覺,我感到他可能剛遇到過什麼打擊。 還沒等我開口發問,他就把指關節扳得噼叭作響,痛苦地說:“馮翎,今天我把實話都告訴你,李妍這麼些年,起碼給我戴過十頂綠帽子!前天,一個朋友告訴我,他親眼看見李妍和一個小白臉去開房……” 他沒有說完,嘴巴半張著,惶惑起來,似乎後悔對我吐露了實情。 問題的癥結終於水落石出了,只是我沒料到會這麼突然。很多有頑固心理問題的客人,並非真有嚴重疾患,而是缺乏面對真實的勇氣。我對他投以鼓勵的目光。 他怯懦地低下頭,點上一支菸,任其在手指間燃燒。等他再把頭抬起來,眼裡竟含著淚。他一直把自己說成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人,而把李妍說成是個嫉妒的偵探。原來他的話和事實恰恰相反。 “我愛李妍,她太美了。為了娶到她,我真是一哭二笑三上吊,連苦肉計都用上了,膝蓋跪腫過,頭撞破過……她是可憐我,才和我結婚的。婚後,我拼命工作,想用錢征服她,她卻始終愛不上我。夫妻打架太多,傷了她的感情,她一直想離婚,是我賴著不離……” 沉默了一會兒,我給他遞上一片紙巾。 “如果是這樣,了斷肯定是一種解脫。”我說。 “唉,總是用體力征服她,在她身上做機械運動……她就跟死屍一樣……”他說,“再這麼下去,我也會變成死屍……” “改變觀念很重要,”我轉移話題,“很多男人為美女栽得頭破血流,卻不去思考美女並非人人可得。” 他望著我好一會兒,眼睛裡似乎升起一絲希望。接著,他變得侷促不安,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了口。 “是的,這個道理我現在終於懂了!”他有些語無倫次,“……你的端莊、理性、含而不露,我遇到的女人之中無人能及……” 我驚訝得無言以對,比聽到“十頂綠帽子”還要震驚。 “你應該有感應的,我不會平白無故依賴一個女人……” 兩個鐘頭的諮詢時間結束了。 “下次再談吧?”我說著,看了看牆上的鐘。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謝謝,”我說,“我從不接受客人的宴請。” “我可以付費!” “你誤會了,我不收諮詢時間之外的費用。” “起碼,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他堅持不懈。 “那就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