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誰劈的?把名字告訴我,我帶人砍死他們全家。」
王靈仙抬起眼說:「不小心被列車隧道的石塊刮到,你幫我砍死列車和它同名同系列的老婆、女友全家,順便把那片山峰連公路都劈了吧。」
陳叔頓時失去為他家少爺討公道的心思,轉頭問另外兩人需不需要人手幫報仇,被拒絕後就專心做自己了。
於文說:「我完成任務,不過途中遇到一群半異化的水屍鬼,受了點輕傷。」
黃姜:「我差不多。」
王靈仙應聲,表明他跟其他三人的情況相似。
黃姜:「秘密任務算完成了,明天得專注賽事。不過我注意到一個問題,天野宗彌那邊弄出一個尋人啟事的騷操作,怕是消耗我們的精力和體力。」
王靈仙:「小聰明,小人手段。」
「不可否認有用。」黃姜說:「我懷疑他們會事後截胡,等我們偷出計劃書,他們再圍剿,還不用親自潛入三相公司面對未知危險。」
「毋庸置疑,多噁心的事情他們都幹得出來。」王靈仙抱著胳膊說道:「但是再陰險精巧的陰謀陽謀都比不過絕對力量的威懾,我們人數出於劣勢,力量卻甩出他們一大截。」
黃姜:「所以他們會提前設定埋伏,讓我們疲於奔命,再一舉殲滅。」
王靈仙搖頭:「不,我的意思是天野宗彌這群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相公司。」
黃姜:「嗯?」
王靈仙指了指黃姜的腦袋說:「不要太關注比賽這件事,我們每個人都拿到秘密任務,不管是海底的『活火山』還是遍佈港城的通靈新咒術陣,或是途中遇襲的水屍鬼,很明顯都跟三相公司脫不了幹係。
你覺得扮演boss角色的三相公司比天野宗彌這群學生好對付嗎?」
黃姜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按了按太陽穴:「……是我思維沒轉換過來,總覺得還是學校舉辦的比賽,不至於派遣死亡任務給我們。」
王靈仙面色平靜:「小組對抗賽脫胎於總校的狩獵遊戲,那個遊戲最初誕生於某些資本貴族的娛樂……哪怕是提倡保護和獻身的總校也有過封建王侯統治時期,具有階級固化,視人命如草芥的階段,只不過會用體面的理由掩蓋本質。
後來狩獵遊戲變成學校默許的試煉,真實的對抗和真實的詭異,彼此兩個小隊競爭但是禁止殺戮,可我們競爭的同時還必須面對高等級詭異。
折在高等級詭異的隊友,他們的死亡是真實的。」
黃姜臉色忽變:「意思是說,三相公司的危險係數遠遠超出我們六人小隊的總實力?」
「沒錯。」王靈仙:「所以才讓你們兩個跟著我,而不是單獨行動,因為你們兩個還把賽事當成普通的考試或競技比賽。
實際這就是總校和各分校、官方預設的試煉,學生隨時可能喪命。
你們看過修仙小說嗎?仙人洞府一開,各門派輸送弟子進去搶奪機緣,生死不論。
我們就是這情況,競技賽場就是戰場。」
見於文和黃姜滿臉凝重,王靈仙語氣一鬆,輕快地說道:「當然我們畢竟還是學生,不到真正上戰場的時候,長輩們不可能真的送我們去死。再說了,培養一個超凡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示意手腕的電子表說道:「求救按鈕。遇到絕境可以求救,等於認輸被淘汰,也不用擔心救援不及時,因為救援隊都是傳奇大佬。」
於文和黃姜還是沉默,神色僵凝。
王靈仙嘆氣,往沙發背一躺:「告訴你們競賽的本質就是希望你們不要對三相公司掉以輕心,不是讓你們士氣低迷。」
「倒不是士氣的問題。」黃姜疑問:「為什麼黃毛可以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