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時沒注意到,這會兒定睛一看,他才發現斛律偃的臉色慘白得嚇人,眼下還有一層淡淡的烏青,顯然沒有休息好過。
並且斛律偃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不少,甚至顴骨微凸,嘴唇也泛著淺淺的青色。
羋陸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般狼狽的斛律偃了。
他眉心一擰,摸索到斛律偃的手腕,拿到眼前,將袖口往上一捋,頓時有一條條駭人的傷痕映入眼簾。
傷痕從手腕起,以極窄的間距整齊排列而上,猶如一圈圈往上繞的粗線,隱沒在捋到臂彎的袖口當中。
這些傷痕都是刀傷。
雖然早已止血,但是一眼就能看出當時的模樣有多麼猙獰,估計每道傷口都深可見骨。
羋陸倒吸一口涼氣,抓著斛律偃手腕的五指隱隱發顫。
他猛地抬眸看向斛律偃。
然而斛律偃沒有任何反應,彷彿這些傷痕壓根不在他身上似的,他雲淡風輕地把手抽走,輕輕搭上羋陸的背:「都過去了。」
羋陸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猜到斛律偃手臂上的傷痕都是他自個兒割出來的。
為何要割手臂?
當然是為了放血。
為何要放血?
答案更加顯而易見。
羋陸嘴裡沒有半分血腥味,應該是被清洗過了,但他知道他喝了斛律偃的血,還喝了不少。
從他生龍活虎的狀態就能看出來。
從斛律偃無精打採且頹靡的狀態也能看出來。
羋陸喉間一哽。
剎那間,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如烏雲般籠罩下來,如同一大團棉花硬生生地卡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不是很惜命嗎?讓自己流著麼多血,也不怕失血過多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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