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斛律幸哈哈一笑,不要臉地應下了溫柳柳的話:「過獎。」
溫柳柳臉色發青,不再和斛律幸糾纏,繞過斛律幸便朝著自個兒的小院跑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溫柳柳不停地聯絡斛律婉和林頌在行天派裡關係較為親近的朋友,連遠在天命山的翟鳳和秋北都聯絡上了。
可惜眾人絞盡了腦汁,卻始終沒有想出把斛律婉和林頌救出來的好辦法。
他們甚至找到了行天派的長老,希望長老出面施壓,逼迫斛律家的人先放了林頌。
誰知斛律家的人鐵了心要拆散斛律婉和林頌,他們生怕林頌出去後又會折騰出什麼麼蛾子來,於是向行天派的長老承諾,等斛律婉和聞人正成親後,他們不僅會放了林頌,還會補償林頌不少的損失。
如此一來,行天派的幾個長老也毫無辦法。
斛律家和聞人家商量提前了斛律婉和聞人正的親事,本來訂在後年的親事被他們硬生生地拖到了三個月之後。
然而就在即將舉辦親事的前幾天,斛律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照顧斛律婉的丫鬟發現了斛律婉幾個月的孕肚。
之前那些丫鬟就注意到了斛律婉的肚子,只是斛律婉有意遮掩,加上她們不敢往那方面想,就以為斛律婉長胖了而已。
可斛律婉的肚子一天天變大,如今她已有五個多月的身孕,想要遮掩談何容易?
這件事鬧得很大,斛律婉的父親聽到訊息後,當場氣得昏厥過去。
聽說斛律婉的母親哭了整整一宿,翌日一早,便擦乾淚水做出決定。
她決定不要斛律婉腹中的孩子。
反正是那個野小子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也來路不明,不如從源頭掐斷。
不過斛律婉的母親沒有如意,因為她的一時心軟,斛律婉找到機會在她動手之前逃跑了,還順手帶走了同樣被關起來的林頌。
斛律婉和林頌悄悄找到溫柳柳時,窗戶外頭夜色正濃。
斛律婉挺著明顯的孕肚,儘管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卻並無大礙,而林頌的待遇就不同了,斛律家的人為了逼他離開斛律婉,對他用了極刑,可他不願意,硬是咬牙挺了下來。
溫柳柳瞧見林頌的衣服包不住傷口裡的血,難以想像衣服下面是何等遍體鱗傷的情景。
她艱澀地嚥了口唾沫,呼吸都在發顫。
斛律婉扶著林頌坐到椅子上,她走過來抓住溫柳柳的手,鄭重其事地說:「柳柳,我們打算離開這裡了,我一走,你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溫柳柳喉間一哽,頓時說不出話來,她雙目含淚地望著斛律婉。
斛律婉摸了摸她的臉,聲音裡也帶了哭腔:「柳柳,你是個好姑娘,跟著我,讓你受累了。」
溫柳柳搖了搖頭,淚水也悄然而下。
「你回家吧,行天派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們會留你一個位置。」斛律婉道,「你還記得我們經常修煉的那個地方嗎?有棵很大的桂花樹,你站在桂花樹的南方,朝一尺之遠的地裡挖去,下面埋了一個芥子袋,裡面裝著我這些年來為你攢的嫁妝,芥子袋認人,只有你我才能開啟它。」
斛律婉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濃重不捨,她對溫柳柳說:「你和翟鳳的事我都猜到了,你去把芥子袋拿了,和翟鳳好好過日子吧。」
此時此刻,溫柳柳已然哭成了淚人。
時不待人,斛律婉和林頌不便久留,他們向溫柳柳打完招呼後便趁著夜色離開了。
後路早已安排好,只要他們成功走出神仙谷,就能坐上溫柳柳等人為他們準備好的飛行法器。
溫柳柳內心既期盼又緊張,獨自在夜裡等待斛律婉和林頌離開的好訊息。
結果她沒等來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