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三樓地面很凌亂,灑了一地的大小木頭,電鑽還有釘子,而前方汪強掉落的還未封閉起來的視窗,恰好是綠色網紗的開合口,這也是為什麼這裡還不封起來的原因。
墨謙人慢慢的走向開合口,視線掃過地面,地面上有許多的腳印,是上來搜尋的警察人員留下的,那些血跡也還沒有除去,暗紅色的一片如同碩大的花朵一樣的綻放在那裡,顯得觸目驚心。
他站在邊緣那片血跡之上,淡漠銳利的眼眸由上往下看,涼颼颼的風撩動他烏黑柔順的發,吹動他白色乾淨的衣角,他雙手插在黑色西褲的褲兜裡,看起來不像在查案,反像一個在會高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君王。
劉棉在樓外往上看,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清冷帥氣的男人站在邊緣,而頭頂和腳下都是猩紅色的血跡,他雙手插著兜,神情冷漠淡的彷彿對這個世界不屑一顧,傲慢的俯視著一切,縱使他身上只有極其簡單的黑白,都叫人一瞬間覺得視線轉移不開,有種因為過於卑微而不敢靠近只能仰望的感覺。
成熟嫵媚的面容上,那雙豔麗的眼眸一瞬間迸發出一種勢在必得的光芒,她理了理包,揚起勾魂奪魄的笑容走了進去。
墨謙人對於劉棉根本連眼角都沒賞一個,他站在這裡,一副畫面開始在腦中凝成——
漆黑無光的夜,瘦巴巴的中年男人滿臉冷汗的衝了上來,他似乎早有目標的往這邊衝過來,他沒有注意到那根圓滾滾的棒棒糖,腳下踩到,把棒棒糖踩碎的同時也讓自己的身體驟然前傾,眼見著快要摔趴在地面,脖子卻忽然在黑暗中被什麼給套住了。
男人的重量扯動水色的絲線,啟動了什麼裝置,男人被線纏著脖子,猛然甩了出去,男人的體重把線拉長了一段距離,到了二樓,由於線具有很高的韌性,所以男人被纏著脖子掉到二樓後有上下輕微的彈了彈,反覆的切割著勃頸上的肉,直到絲線把脖子勒到皮下出血。
男人掙扎著,卻導致線上下晃動的更加厲害卻無聲,最終絲線嵌進面板血肉,猛然將男人的身體和腦袋分離,剎那間血湧如注,噴灑在所及範圍,也飛濺到下面的柯婉晴身上,控制絲線的裝置也在一瞬間到達承載重量的臨界點,無聲的一聲崩響,絲線與裝置分離,恰好落在了三樓突出網紗的一根竹竿上,而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十秒內的事情——
墨謙人眼眸猛然一厲,他轉過身快速的跑上整棟大樓中唯一一層建了陽臺的樓層,看都沒看一眼剛剛上來三樓的劉棉一眼。
那陽臺相當於八樓,這個位置已經十分的高了。
和下面的樓層一樣,這個樓層同樣也是一些施工器材滿地,不過由於從昨晚過後都沒有人上來,所以現場保持的很完整。
在陽臺面朝柯婉晴當時所站方向的邊緣處,有一個輪滑器,用來把下面的東西拉上來,上面的東西送下去,而輪滑器不遠處有一根銀色的長釘,這種長釘墨謙人在沐如嵐黑屋的地下室同樣見過,而滑輪上面的線所對應的是另一面牆,而下面有好幾袋的水泥,水泥被擺放整齊成立方體,只有最上面的四五袋不安分的隨便放著,還有一袋摔在了外面,而地面上還有一道繩子劇烈摩擦地面劃出的痕跡……
一瞬間,墨謙人懂了。
就像森林裡獵人用來捕捉獵物準備好的陷阱,獵物一踩進準備的線圈裡,除了被捕捉外沒有任何的逃脫方式,而沐如嵐把這種陷阱用到了這種地方,辦案工具:一個滑輪、一枚釘子、幾袋水泥、一根線、一根繩子、一根棒棒糖。
她把絲線纏在一頭和輪滑上本就存在的粗繩上,粗線那頭捆綁上五袋重量超過一個成年男子的水泥,並且用釘子把輪滑和繩子固定住,讓輪滑轉動不起來的把水泥掛在空中,而絲線則被她牽到了三樓放置在精算過的位置上固定住,等汪強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