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查完。眼下儘管離結束工作為時還早,但他已看中了第三家公司,並微微感到一種喜悅之情在胸中搏動不安。從檔案上看,這家公司氣派不凡,依他看甚至是好過了頭,這就顯出漏洞:既然它看上去是如此興旺,那麼其股票為何多年來就已無人問津呢?他對此暗生疑慮,一定是哪方面出了毛病。在足智多謀的馬丁·索普看來,這也就意味著有了下手吃掉它的地方。果真如此……那可是太妙了。
當晚10點,西蒙·恩丁給“貓兒”夏農的公寓掛了電話。夏農向他彙報了一天來的活動情況,恩丁同時也扼要地對夏農談了談他當天的所作所為。他告訴夏農,那筆急需的10萬英鎊肯定已在當天下午下班前就匯進了他在一家瑞士銀行新開立的賬戶。夏農叮囑恩丁儘快把第一筆10000 英鎊轉匯往他在比利時布魯日克雷迪特銀行用基思·布朗名字開立的賬戶上。
打完電話後,恩丁幾分鐘內就寫好了寄給漢德爾茲銀行的信。他在信中吩咐銀行立即提出10000 英鎊現款匯往布魯日的克雷迪特銀行。但他強調無論如何不得讓那家比利時銀行得悉匯款人在瑞士銀行中的賬戶名;匯款單上只准填賬戶號碼,用傳真電報發走。午夜前不久,他在特拉法格廣場通宵郵局以快件郵走了這封信。
11點 45 分時,夏農寓所裡的電話鈴再次響了起來。這是塞姆勒從慕尼黑打來的。夏農在電話中說,如果他們感興趣,那他這兒有項合同。但他沒空去慕尼黑,因而塞姆勒應該去買上一張明天飛來倫敦的單程機票,下午6 點準時到達他在倫敦的公寓。接著,他告訴了塞姆勒他的地址,並且答應,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一定償付這個德國人來倫敦的一切開支;萬一他不願參加這項合同,保證再給他一筆回慕尼黑的機票錢。塞姆勒同意前來,夏農掛上了電話。
緊接著是朗加拉蒂從馬賽打來的電話。他已檢查了他的存局待領信箱,發現了夏農拍來的電報。他答應明晚6 點前一定趕到夏農在倫敦的住所報到。
詹尼·杜普里的電話來得最遲,約摸晚上12點30分才打來。他也同意儘快收拾行裝飛往8000英里外的倫敦,不過,此行至少需兩天時間。所以,他要到星期五晚上才能抵達夏農的寓所。
接完這最後一個電話後,夏農看了一小時書,然後關燈就寢,結束了第一天的工作。
詹姆斯·曼森爵士在那個星期三上午乘“三叉戟”客機飛往蘇黎世。當然,他坐的是頭等艙;還在飛機上吃了頓豐盛的早餐。正午前不久,他被畢恭畢敬地引進了馬丁·斯坦霍弗博士那間精工細嵌的辦公室。
他和博士的交往已有10年曆史了。10年來,在曼森爵士需要由代理人出面買下某些股票時,這家銀行曾數次作為他的全權代表替他效勞。因為,在這些股票交易中如果是由曼森出面購買,立刻就會引起股票價格暴漲。斯坦霍弗博士向來尊重他的主顧,一見是詹姆斯爵士光臨,立刻起身迎接,握手言歡,並親自把這位英國爵士引進一張舒服的安樂椅中坐下。
接著,遞上雪茄,命人送上咖啡及幾小杯基思瓦塞爾酒,待到博士先生的男秘書離開後,詹姆斯爵士談起了正事。
“在未來幾天內,鄙人將尋求接過一家英國小公司、一家公開營業的公司股份控制權。此刻我還無法奉告該公司的名稱,因為我手下的工作班子尚未開始行動。不過,我期望近日內能有所聞。”
斯坦霍弗博士靜靜地呷著咖啡,頷首作答。
“本計劃開始之初,僅需採取一些小小的行動,投入的資金相對來說也不多;至於後期,鄙人有理由相信,一旦風聲走漏,證券市場上必然出現軒然大波,並將引起該公司的股票價格暴漲。”他補充說。
他知道,根本無需在斯坦霍弗博士面前多談作用於倫敦證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