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浪的,可以和彭公常常往來。即便是汗,吾也比不上啊。他還能常常去鳥族,吾只能心嚮往之。”熊伯的名字叫熊倬,見面就將彭磊一把抱住,就好像彭磊同學是他小別的女人似的。聽聽這話,聽的人倒是感到有點難為情了。
“熊伯,這話應該在下說才對。熊伯當世英雄,力阻甲芒大軍于山外,豐伯老兒根本就沒法和熊伯相比啊。彭磊一直想來拜見,只是吾胸無大志,又懶散無能,結果讓葛成小兒算計了。愧對先人,怎敢當熊伯的讚譽。”
“葛成是小人啊,就像是潛在暗中的一條毒蛇,若是不提防他,受傷是難免的。倬剛剛聽說魚、鳥合族之事,白浪是怎麼做的?”圍著火塘坐下,熊伯也不和彭磊客氣,稍稍寒喧之後,話就直奔正題了。他這屋子雖然簡陋,但是空間夠大的,正中間是石砌的火塘,火塘旁邊是原木架空的地板,設計得還是很有特色的。屋內也有傢俱,櫥櫃、几凳的做工還很精緻,一看就是小湖村孜家的手藝。
“熊伯說得沒錯,葛成是個真小人,現在是鳥族和魚族共同的仇人。合族只是我的想法,等報了大仇之後,我想將鳥族的子民託付給白浪照顧。”
“恐怕這真的只是彭公的想法,哈哈哈,吾知白浪,有彭公在,他怎麼肯擔此重任。浪乃俊傑也,彭公之德昭於天下,白浪應該在慶幸,為魚族的子民找到了一個君子。”熊伯撫著腿大笑,連石琅也跟著傻笑。
彭磊微微有點臉紅,看來白浪還真是有點名氣,不然人家也不會這麼瞭解他。白浪那小子的態度,還真是熊伯說的那樣。嘆道:“吾喪妻失子,此生唯求報得大仇,為子民謀一安定生計。事成之後,我要遍遊天下,訪名山大川尋找神靈。熊伯是大英雄,應該能理解磊的想法。”
一直在旁邊靜聽、傻笑的石琅插嘴了,撩著鬍鬚嘆道:“彭公還年輕,妻子既失,還可以再有,怎麼就這樣推卸重任呢?竹山族與豐族結盟已是事實,他們兩家人口超過萬人,又非常富裕,加上豐伯的地位,應該還有其他的人會加入到他們那邊。魚、鳥兩族區區三千多的人口,一旦豐伯起師,或許連招架之力也是很欠缺的。我族雖然彪勇,但是北面要抗擊柏灌國大軍的侵擾,南面又有豐伯在圖謀,形勢是非常不利。白浪公應該是能看清這個形勢的,他絕對不會讓彭公輕鬆離開。鳥人之才,鳥人之勇,早就在百姓間傳頌了,以竹山葛成的智謀和豐伯的勢力,竟然不敢輕舉妄動,可見得他們對彭公是如何畏懼。白浪雖勇,卻尚不能震懾奸人。”
“然也,然也!石琅兄說得對極了。女人還會有的,孩子也還會有的。熊汗從鳥族回來後,盛讚彭公的練兵之術,驚為神人。吾等本來都在奇怪,以竹山數千之眾,竟然不敢跨溪一步,此時才恍然大悟。熊汗的想法正合我的意思,我數次派人去見豐伯,可是豐伯都含糊其詞,也不肯表露他的想法。近日遣去見彭公的人都被山魅驚回,日前我和汗商量過,正欲親自去見彭公,沒想到彭公倒是先倬一步,還為我族黎村的子民雪了血仇。”說到黎村的血仇,熊伯的眼珠子瞪得快掉出眼眶了,雙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狂拍,就好像這兩條腿就是那些個蒙面人。
“哪裡是什麼山魅,那只是豐伯遣人在道上裝神弄鬼而已。說來黎村的百姓也是被我害的,若不是我們在道上擊殺他們裝鬼的人,豐伯也不會這樣急急行事。至於我的決定,那也是不會改的。不過為了鳥族千餘百姓的未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我鳥族雖然地寡人少,但是三面環山,林密道險,地勢易守難攻,竹山和豐伯若想侵擾鳥族,只有小溪一側可行。我三百勇士據險而守,所以他不敢妄動。”彭磊解釋道。
“彭公過謙了,我們都知道,那是葛成被彭公殺怕了。彭公可知否?豐伯南遷之說其實很可能是謊言,他對有熊族早有圖謀了。”熊伯狠狠地敲著身前的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