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是受邀請來長生殿訪問的,正好碰上雲青同志很狼狽地逃回,於是鬱良自告奮勇地來複仇,而嬰紈則是對魚鳧城感興趣。並不是鬱良人格高尚,能做出暗中埋伏、出奇不意的人大多數是奸詐之徒,人格也高尚不到哪裡去。畢竟鬱良是一派的長老,在他的意識裡,每一個修煉者的身後都應該有一個門派,除非是獨自修煉的妖魅一族。
按照雲青的說法,鳥人的國度裡有生長了千萬年的龍槡樹,那鳥人還擁有法力恐怖的法器,很顯然也是某個門派裡出世修煉的小輩。劍童既然已經死了,再怎麼著也活不過來。而且,劍童這樣的低階弟子,死個把也不在鬱良長老的心上。關鍵是要討回九龍樽!那是長生殿的寶貝。所以,鬱良對彭磊也沒有下狠手。當然,下馬威還是必要的,否則他鳥人還以為長生殿真的好欺負了。
綠蘿兜只是困人,為了防止彭磊用出那個很變態的法寶,還請嬰紈出手相助——雲青將鳥人的量子槍描繪得很恐怖。龍槡樹是上古仙種,數千年才能長成材,木質之堅韌,尋常刀劍根本就沒法傷得了。即便是道家仙劍,若不是道法高深者施展,也休想能砍斷手臂粗的樹枝。鳥人那法寶射出的光束竟然能穿透數人合抱的龍槡樹的樹枝,鬱良不敢不防。
嬰紈的彩晶墜是一件很特別的法寶,最奇特的功能就是吸收能量。即便是天劫中的焚滅齏雷,只要不是連續地轟擊,它一樣能承受住那變態的能量。煉製彩晶墜的材料叫暗魂石,外表和普通的水晶一般無異,卻是極稀少的儲能晶石。吸收能量後,暗魂石就會變幻出色彩斑斕的幻彩,所以嬰紈的法寶就叫做彩晶墜,是她的耳飾。
鬱良和嬰紈兩個到魚鳧城已經有好幾天了,對鳥人的起居也有了很詳細的瞭解。鬱良的首要目的是討回失落的寶貝,在偷不到的前提下,就只能談判。當然,和鳥人談判也是要有籌碼的。綁架勒索的事鬱良老先生還做不出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鳥人擒了,於是就有了在雨中的等候。
綠蘿兜的光線漸漸厚實,綠光裡,鳥人沒有取出他那威力驚人的法寶,這讓鬱良稍稍鬆了一口氣。在鬱良看來,這鳥人畢竟是一國之主,也不是無腦的莽夫。嬰紈的提醒雖然曖昧,但是鳥人也應該能聽出言外之意。自己這一方雖然行事有欠光明,卻也是沒有傷人的意思。
“彭道友,在下是崑崙山長生殿的鬱良,道友應該能明白在下的來意。”
“老鬱,我也不想和你們過不去,何苦呢。不錯,劍童是傷在我的手上的。但是,你知道嗎?我這是正當防禦,是自衛!我若是不傷他,老鬱你現在就見不著我了。”彭磊的心裡也漸漸平靜下來。都已經這樣了,急也沒有用。看鬱良好像還有什麼說法,那自己就等著,只要他們不遷怒到別人身上就行。至於那個能溶煉魂魄的綠磷離火,彭磊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鳥人不是孫猴子,經不起燒,但是他隨身帶著乾坤界呢。危急的時候躲到乾坤界裡,看那鬼火燒什麼?
鬱良嘆道:“那是個誤會!我們不怪道友。不過,道友能不能將九龍樽還我?”
“什麼九龍樽?是那個水晶瓶嗎?恐怕不行!”彭磊也嘆著氣說道。
鬱良想不到彭磊在這樣的境況下還能這麼幹脆地說話,臉色一變,冷冷道:“道友怎麼說?”
“老鬱不知道嗎?本來雲青兄傷害我族神樹的事是誤會,我們也不想深究。可是這水晶瓶惹事,竟然傷了我妻子。後來你也知道了,我們爭鬥起來,劍童也被我失手傷了。這水晶瓶我還是很喜歡的,畢竟是你們的珍寶,但是我想盡了辦法,竟然不能使用它,你說氣不氣人?那天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結果將它砸碎了,真是對不住!”
“你到底還不還?”
“真的沒法還了!連碎片都被我扔了。”
“是嗎?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