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小心一點。”
“仙長,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啊?”夏侯溫已經沒有了睿智,環顧四周,心在滴血,意識也漸漸混亂起來。
“族主,現在這個樣子,征討塗山族有些不太可能了。我的看法,族主先整隊迴歸,嚴防那個塗山趁我族虛弱時侵擾。族主放心,不管那個塗山鏘是什麼樣人,我的師兄的死一定是他的原因。他已經是我的仇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朱槐沉吟著,望著河對面那些失魂落魄的倖存者,雙目中閃動著淡紫色的神光。突然,神色又是一凝,和身邊的美女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道:“仙子將對岸的人接過來,待我來會他一會!”
現在夏侯溫的眼睛裡除了他的兩位仙長,都不敢有其他的任何東西!此時的他,就像是一位迷了路的小孩,這兩位是他唯一可依仗的靠山了。朱槐雖然沒有他的師兄豐穀子那般英俊灑脫,但是性情卻比豐穀子果決得多,修為好像也不弱於豐穀子。朱槐的承諾對他來說,那就像是溺水時抓到的救命稻草,讓他的情緒迅速穩定下來。不過,朱仙人最後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朱槐沒有解釋,也沒有等夏侯溫的疑問說出口,他的手上飛出一片銀光,人騰身而起,踩著那光斑,貼著奔騰的激流,眨眼間就到了對面的河坡上。那位青卿仙子也沒有和他們的東家解釋,人隨在朱槐的身後飛起,卻在河面的中間停了下來。
潔白細膩的赤足踩著濺起的浪花,左手掐著蘭花指,右手搖著輕羅扇,寶相端莊,羅帶飛揚。那個風流態度,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出水龍女。
青卿腳下踩著的那朵浪花彷彿是黃金雕琢出來似的,凝在水面的上空;一圈圈肉眼可辨的銀色光波在青卿的身外律動,光波融入激流時,那激流上也生出一圈圈以她腳下的那朵浪花為中心的漣漪。
“還不快過河!”一聲嬌叱,青卿那糯糯的聲音在河對岸的那些倖存者的耳邊震響。
又是如夢方醒!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位是族主禮聘而來的神仙。現在神仙出手了,還出言警告,說明在河的這邊還是不安全的。過河!雖然河水還是很深,水流也急,但是由河面的寬度也能揣度出來,小心一點的話,過河應該不成問題!
青卿的話就像是命令,所有人都是狂喊著往河裡跳。不過,怪事了!明明那渾黃的河水還在急急地奔流,但是人踩到水面的時候,竟然能感覺到軟軟的彈性。在漣漪波動的地方,那激流居然只能淹沒人的腳髁。
簡直就是奇蹟!在發現了這個之後,夏侯的倖存者們迅速在青卿的旁邊衝過河去。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連鷹翔帶著警戒的哨兵們也都趕了回來——他們離河邊不近,不可能聽得到青卿的警告,他們是被朱槐送回來的。
河坡岸並不高,這條小河本來就是有季節性的,夏天雨水多時河水暴漲,河水常常會漫過河坡,陽邑通往夏陽之郊的夏陽臺的這條大路就是不通的;不過,一年中的大多數時候,這條小河裡的水很少,築上簡易的堤壩後,人就可以不溼腳就過河。那是塗山等幾族去夏侯城的近道,所以河坡的那邊,都有被人踩出來的大道。
朱槐就站在坡上,踩著柔柔的青草,面對著熾烈的太陽,衣袂在微風中輕輕舞動。夏侯族的戰士看他們的仙人,正是逆光,朱槐就像是一個鑲了紫色花邊的神像。
朱槐的身上散射著一圈圈紫色的光波,雖然不是耀眼,但是在那麼熾烈的陽光下,紫色還是非常地明顯。以他的頭頂正上方為中心,天空中生出了絲絲縷縷的霧,霧迅速聚成雲,雲很快就遮住了烈日。
這樣的天象很多人都見識過!就在幾個月之前,在小埡村,夏侯族的那個風度翩翩的仙人就曾經搞出過這樣的紫色雲霧,還有紫色的雷電。現場的倖存者中,有幾位也是上次的倖存者。而朱槐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