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閒聊時得知的。趙海傾聽後也不以為意,覺得此事太過荒謬,大約只是謠傳。
“男人即便能懷上子嗣,到時又要從哪裡生出來?剖腹取子太過兇險,本王可不願雲天吃這種苦。”
雲天嘿了一聲,“既然你捨不得,那你生吧。”
趙海傾向下縮了縮,像個孩子般將腦袋拱進雲天懷裡,短短的胡茬弄得雲天又癢又麻。
“你我二人相伴一生也很快活,要孩子做什麼,生出來氣我們麼?魏家的小虎你也見過,調皮搗蛋,很難管教,他本想再要個女兒,卻沒想到第二胎還是個兒子,這下魏副將要頭疼了。”
兩人胡言亂語說了許多,連一些十分幼稚的話都說得津津有味,若是叫外人聽見王爺和王妃的談話內容,怕是要笑掉兩顆大牙。
就這麼過了大半個月,龍騰大軍在北方的某個軍事駐點落了腳。
這座城雖然人丁不旺,但也有糧倉、酒館之類的買賣之地,軍隊一進來,立刻顯得充實了許多。
雲天睡了許久的帳篷,好不容易見到了床,欣喜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他需要保持著另外一種模樣,因此很久沒洗過臉了,早就像個髒兮兮的叫花子。趙海傾也不嫌棄,照樣在沒人時對他又親又抱,短短二十來天竟比以往加起來的次數還要多。
雲天在床上打了個滾,又害怕弄髒床鋪,連忙跳了下來。
“這裡好像挺缺水吧,收拾起來一定很不方便,不然我還是……睡帳篷去?”
趙海傾搖搖頭,“等太陽落山後,本王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哪兒?”雲天來了精神。
趙海傾微微一笑,吐出四個字:“大離王城。”
(36鮮幣)第二十一回。 奪位
龍騰和大離即將開戰,按理說趙海傾不該在這種時候以身涉險,然而他一副胸中自有打算的模樣,雲天也不好多說什麼。
往北再走數十里便是兩國邊界。二人在前往大離的途中遇到一條河,雲天總算痛快地洗了把臉,將隱藏許久的真面目露了出來。
及至到了大離,天色已完全黑了。城門口站著一排膀大腰圓的壯漢守衛,也不知趙海傾掏出一個什麼東西,衛兵看了一眼就恭敬地將他們連人帶馬放了進去。
雲天大奇:“這人怎麼輕易就把敵國將領放進來了?也不盤查一下?”
趙海傾故作神秘地搖搖頭,牽著韁繩,和雲天騎著馬漫步在大離王城的街道上。
塞外之國果然與中原十分不同,這裡沒有亭臺樓閣,民居大多是帳篷。不過雖說是帳篷,但它們看上去色彩明豔、寬大堅固,遠非行軍打仗時的帳篷可以相比。
大離最常見的植物是一種叫做“龍翼草”的東西,這裡幾乎家家戶戶門前都長著幾叢。龍翼草的葉片像是放射狀的尖刺,聞上去有種奇異的冷香。
趙海傾道:“這草可以用來釀酒,味道很不錯,待會兒帶你嚐嚐。”
王城中央有個廣場,遠遠看過去火光沖天,等到走進了一瞧,才發現那裡有堆巨大的篝火,旁邊圍了一圈人正在喝酒吃肉。
當地的男人大多體型壯碩,穿著動物皮製成的襖子更顯剽悍。趙海傾身著戰甲,雲天長袍廣袖,二人一個威武一個俊美,倒是吸引了幾名少女的注意。
雲天本以為他們會受到排擠,還有些擔憂,可趙海傾一開口,居然用當地語言和他們交流了起來。
大離人民在雲天印象中是個有點野蠻的民族,這大約和雲天在龍騰聽過的傳聞有關。然而今日一見,雲天卻發現他們十分熱情豪放,臉上的笑容真誠而友善,令他略感意外。
雲天正好奇地猜測著趙海傾和大離人民的談話內容時,忽然聽見一道朗笑破空傳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