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道:“來,你們過來坐。”
明書和慧玉哪敢坐在他身旁,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地:“使不得,使不得……”
雲天妥協道:“那好吧,你們去坐那邊的凳子。”
明書和慧玉還是不敢坐,直到雲天擺了臉色,他們才惴惴不安地在凳子上沾了半個屁股。
三人年紀相仿,雲天又十分親切,聊了不久後,明書和慧玉就已經把他當做了無話不談的小哥哥,給雲天講了許多龍騰的風土人情、奇聞異事。
有了兩個小朋友,雲天心裡輕鬆了很多,可一想到明天他就要和寧王舉行婚禮,他還是覺得腦中彷彿壓了塊沈甸甸的大石頭,胸口也好像七上八下地吊著一個水桶,很不舒坦。
雲天下意識地撓著床單,問道:“你們王爺長什麼樣?帥還是醜?或者不帥不醜?”
明書和慧玉相視一眼,笑道:“‘帥’是什麼意思?王妃若好奇王爺的長相,明晚不就知道了,何必問我們呢?”說完後吃吃笑起來,臉頰還微微發紅。
雲天腦中嗡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有一關要闖,那就是:
──洞、房、花、燭、夜!
老天!他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辦怎麼辦,他們洞房的時候是不是要上床?他、他難道要被人那個那個?這這這……面還沒見過,就要抱在一塊兒滾床單?!萬一那王爺長得太醜,他就把燈……不,把蠟燭吹了,至少王爺的聲音很不錯,還能聊以慰藉……
雲天亂七八糟意淫了一通,忽然看見明書和慧玉忍著笑看自己,登時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倆小家夥想啥呢?正經點正經點!別人床上的事情不要亂猜……”
慧玉臉頰更紅,無辜地說:“王妃,慧玉只是覺得您表情有趣,並沒有……想那方面的事……”
雲天:“……”
第五回.大婚(中)
不管雲天怎麼不淡定,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就站在富麗堂皇的寧王府大廳裡和自己面都沒見過的“丈夫”拜了堂成了親,之後就坐在婚房裡等待老公“臨幸”。
門外燈火熒煌,隱約還能聽到遠方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雲天只在婚禮前吃了些點心墊肚子,這半天時間過去,他滴水未進,早就餓的腦袋發暈腿腳發軟,只想好好吃頓飽飯。
“孃的……結婚真受罪,搞不懂為毛那麼多人喜歡結婚!”
雲天岔著腿坐在桌前,撩起繁複厚重的下袍,拿起一個水果大大啃了幾口。
將桌上的食物全部解決後,他又拿起白玉酒壺,正打算喝時,卻忽然想到這玩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合巹酒,要夫妻兩人一起喝的,他要是先喝了,保不齊那寧王會怎麼發火呢,還是忍忍吧。
吃完東西總算沒那麼難過了,雲天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沒過多久就泛起困來。
他將枕頭想象成寧王的模樣,自作風流地說:“小美人,不是為夫不等你,為夫實在瞌睡啊……”
──要不然,他就先睡一陣子?只要寧王回房前醒來就可以了……
雲天這麼想著,便心安理得地閉上眼睛,舒服地倒下去。
於是趙海傾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丟下新婚丈夫呼呼大睡的新娘。
他站在床前無語半晌,嘆了口氣。
紅綃帳暖,一室旖旎。
雲天睡得香甜,白皙的臉龐在燭火映照下如同美玉雕鑿一般。他正處於這樣一個青澀而模糊的年紀,既沒有小孩的幼稚,也沒有成年男子的挺拔,而是清俊疏朗得像一彎皎月,裹在紅如烈火的婚服中,彷彿一具等人採擷的祭品。
寧王坐在床邊,撫了撫雲天的頭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