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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漫羅瞥了一眼身側的容軒,卻也沒有趕他離開的意思,拉著他到桌邊坐下,她方才對蘇河說道:“我要你使出所有人力物力去為我查一個人,我明日就要知道這個人的底細,以及,他和罹湮的關係。”

聽到罹湮的名字,蘇河和容軒皆是一愣,抬眼望向漫羅,卻聽她復又啟口,“聽好了,我要你查的人,是尚香樓的頭牌戲子尹寐瞳,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派誰去,總之,明日我就要結果。”

蘇河鮮少見他主子如此模樣,心知這尹寐瞳必當不簡單,於是立刻應道:“屬下領命。”漫羅揮揮手,蘇河便迅速退下了。

至此,容軒才揚聲問出心中的疑惑,“漫羅要打聽的那叫尹寐瞳的戲子與罹湮認識?”

漫羅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尹寐瞳滿身的秘密,讓我一點都看不透。”不過一個時辰都不到的相處,寐瞳給她惟一的感覺就是,這人很危險。

卷卌 危險

尹寐瞳給漫羅的感覺只有一個詞——危險,危險到彷彿每個與他交手的人都將成為他手下的俘虜,再強勢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弱者,縱然那只是一種錯覺,但這絕對的操控,無人能及的強佔感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偏偏,寐瞳就是這樣的人。在對手還在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就悄悄的反敗為勝了,然後用他慣有的邪佞笑容嘲笑對方的自以為是,真是可怕的一個人。

春日的暖光下,漫羅坐在花園的小亭中,痴痴地望著園內嬌豔的花朵,不禁苦澀地笑起來。待笑過之後,她輕輕地呵出一口氣,那一聲嘆息間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似能引領著誰走向深淵。

蘇總管來到亭內的時候,漫羅正望著石桌發呆,外邊萬千花色,竟抵不過一塊罄石來得吸引人,只是蘇河明白,他的主子是有心事。

“主子。”他試探性地喚了聲漫羅,卻見自家主子一個激靈,猛然從呆愣中清醒過來。對上蘇河的眼,漫羅略顯疲憊,“你來了啊,讓你查的人可有結果了?”

蘇河站在漫羅的面前,畢恭畢敬地彎了彎身,隨後道:“回主子的話,我派出去的人今早全部回來了,確實帶來了一些訊息。”

漫羅指了指對桌的位置,衝蘇河說道:“過來坐下說話吧!”

“是。”蘇河淡淡地應了一聲,繼而一步步地走到桌前坐下,又開始敘述那些派出去的人所帶回的訊息,“首先問題出在尹寐瞳的身份上,尚香樓是蒼蘅最大的戲院,裡面哪個戲子沒受過最嚴酷的練聲訓練?要想上臺,哪個又不是在底下花了多年功夫的?可是這尹寐瞳才進尚香樓一個月,卻可以出演主角,併成為戲樓的頂樑柱,為什麼呢?”

漫羅微微勾起唇角,笑得很曖昧,“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

蘇河又道:“因為尹寐瞳有人為他作擔保,而那個人是尚香樓的常客,時常上那兒去聽戲,主事的便是聽他說要介紹個戲子入戲院,於是給了個面子瞧了瞧,而這尹寐瞳也有真才,所以很快的就能上臺演出了,而他們戲子,只要演得好有人捧場,當然就能越演越重頭,尹寐瞳能在一月之內成為尚香樓的頂梁之柱,那個擔保人可是幫了不少忙。”

漫羅聽後,瞭然地頷了頷首,“那個擔保人是誰?”尚香樓的常客必是非富則貴,說不定那個擔保人還是個熟人呢!漫羅正如此想著,忽聞蘇總管緩緩啟口,“主子定想不到那人是誰,”他笑了笑,又接著道:“那個擔保尹寐瞳的人,是官燕侯世子——容昂。”

“容昂?容軒的弟弟?”漫羅一驚,卻見蘇河堅定地頷首,於是微微凝了凝眉,“那麼有沒有查過寐瞳和容昂的關係?”

“據說世子很喜歡聽尹寐瞳唱戲,這段時日尹寐瞳進了尚香樓,而世子也很捧他,聽樓內其他的一些戲子道,世子與尹寐瞳有那種關係。”蘇河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