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羅抬起酒杯,只是淺抿一口,而後淡然地問道:“還想說什麼嗎?若是沒事的話,我想我該告辭了。”
寐瞳撐著腦袋,平靜地望著漫羅,幽幽啟口,“只說最後兩句話,第一,我與容昂並非七皇子所想的那種關係,第二,別再派人繼續查我的背景了,如果七皇子不想您手下有所犧牲的話。”
漫羅微微眯起了眼,淡漠地望著寐瞳,好久才復又啟口,“不希望我查你,是因為你的身份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寐瞳卻也不否認,反是坦然地說道:“或許吧,可能當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七皇子就會知道我是誰了。”他的唇邊始終噙著那一抹笑容,明明只是淺淡的一朵,卻好似如血一般妖冶。
站起身,漫羅俯視著寐瞳須臾,繼而冷然而道:“但願你我還有再見的機會,告辭。”言下,她再無絲毫留戀地轉過身,絕塵而去。
寐瞳沒再去挽留漫羅,只是靜默地望著她的背影遠去,而後低沉的笑起來,那笑聲陰惻惻的,叫人不寒而慄。
走到門邊,將那扇敞開的房門合上,然後插上門閂,此時才有個人從屏風之後緩緩走了出來,那人款步行至桌邊坐下,隨後自顧自地取過一隻空杯,斟滿酒後仰首飲盡。
寐瞳靠在門邊,打趣地凝望著桌邊的那個少年,他忽而調笑道:“似乎很少瞧你喝酒。”少年抬起頭,冷漠地回望他,卻沒有開口。
寐瞳亦來到桌邊坐下,隨後將懷裡的那封信遞到對方面前,“安寧郡主是蒼蘅三年八月生的,她不是當年那個女嬰,淺笙,看來你們殺錯人了。”他輕笑著,依然單手掌著頭,“不知這回又是誰的過失呢?你說,你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又氣得拿你出氣呢?”
淺笙別過頭,略顯彆扭地悶聲道:“我才不是他的出氣筒。”隨後對上寐瞳那雙妖媚的眼,他說:“寐瞳,你管得太多了。”
寐瞳卻是不以為意,撇撇嘴道:“我隨便問問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說著,唇邊的笑容越發深刻起來,“不過淺笙,你還真是一副百年冰山的模樣啊!不用對我也總板著張臉吧?好歹我也幫了你一個忙。”
淺笙只是冷冷地瞥了寐瞳一眼,而後淡漠地啟口,“無非是互相利用而已,你不是最喜歡做這種交易了嗎?說到底你還是把我給出賣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至少在你不方便出面的時候,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如此一來,你哥就不會死了,凡是關係到你的事,他一定會讓步。”他得意地說道,而淺笙卻依然寒著一張臉。
“有那麼多法子能救我哥,而你卻偏偏選擇了出賣我這一種,我是不是該對你另眼相看呢?”他冷冷地諷刺,寐瞳卻笑得越發濃豔。
“你有你的不便,我也有我的顧忌,你我各侍其主,這次我願幫你已算仁慈,於你而言,顏漫羅那些手下根本算不了什麼,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輕輕舔了舔酒杯邊緣的酒水,寐瞳如是而道。
淺笙依然冷漠得猶如寒冰,“我討厭麻煩。”
將酒杯又放回到桌面,寐瞳抬起眸,凝望著淺笙的雙眼,“你還真是冷淡,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你的興趣?”
淺笙微微一愣,而後突然揚了揚唇角,笑得分外陰森,“興趣?如果殺人算的話。”
寐瞳只覺渾身一顫,抱怨道:“真是個可怕的傢伙,說不定把你和一個美人兒放一張床上,你也不會提起絲毫的情 欲。”
淺笙依然笑著,卻說著極為殘忍的話,“若她是我的任務,我會與她做 愛。”
這下寐瞳倒是好奇了,“若他是個男人呢?”淺笙的笑容稍稍斂去了幾分,口吻堅定地道:“也一樣。”
寐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把任務看得太重了,如此一來,彷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