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狠狠地煽了自己幾個耳光,面上的疼痛卻然心更加糾結。
不得已,我便放聲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心裡說:夏月凌,對不住了,只能讓你當一回周幽王了。
不一會兒,院子裡唰唰來了不少人。有十八騎的人,黑披風黑麵巾,也有王爺府的護衛,鎧甲長槍,王福達從隊伍裡擠出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王爺他…”
我慌忙跑上前,捂住他的嘴說:“王爺沒事,他只是說他院裡有眾多護衛,我不信,他叫我叫救命試試看。我就看看了。”說完了,我還很無辜地對著眾人聳聳肩,“對不起,各位,你們退下吧。”
眾護衛有些懵,然而還是迅速退出了院子。
王福達這才捂住心口說:“鬱小姐,你嚇死老奴了。我還以為…”
“那我沒辦法,這裡沒人,我又不能離開。”我拉了王福達進屋,小聲說道:“你趕快幫我找鐵雄來。”
王福達沒問我,單見我神情凝重,也知事情重要,便一路小跑出去。不一會兒,鐵雄衣衫不整就跑來,氣喘吁吁地問道:“什麼事,如此重要?”
我也沒與他拐彎抹角,直接讓他去雲珠處,將黃桑、容蓮和菜頭弄回來。他看看我,也不問為什麼,便跳了出去。
我心裡還是慌亂,不住走來走去,心裡便能拜的神詆都拜了幾遍。因職業關係,與神詆也打過照面。神詆本身跟凡人也沒多少區別,也許是退去了光環,我極少崇拜神詆的舉動。此刻,才知世間人在祈求神詆,虔誠禱告時是多麼慌亂與絕望。
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跑進來的卻是紅蕖,氣喘吁吁地說道:“那邊形勢不容樂觀,菜頭他們被扣了。雲珠揚言要你去才放人。”
我心裡一鬆,他還活著。悲劇不用重演了。我激動地跑兩步,想到夏月凌,又搖搖頭。我不能走,走了夏月凌怎麼辦。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
紅蕖看出我的擔憂,說道:“小姐,你去吧,我守著夏公子。”
“你?”我疑惑地看著她,不是我不信任她。是她對她家太子太忠心,難免不讓我懷疑她恨夏月凌。
“你以為我會恨夏公子?我只是羨慕夏公子能讓你如此傾心。”紅蕖笑了笑,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我卻還是不放心,又撐起結界,將夏月凌和結魂燈圍在其中,隨即以血畫了連心咒將結界與我連起來。若有人肆意破壞結界,我定然知道,也可分靈力支撐一陣子。
“小姐當真是不相信我。”紅蕖一連受傷的表情,我也顧不得去注意她的喜怒哀樂了。要做到面面俱到並不可能。我邊往外跑,邊說:“我只是不容有閃失。”
拈起御風訣,戴了上次在葫蘆谷找到的指路的迷穀神樹枝很快就到了雲居,院子裡燈火通明。院中央,雲珠端坐在紅木大椅子上,意氣風發。我剛落地,便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場,與之前的女子判若兩人。之前的雲珠已是抱了必死決心的女子,此時的雲珠卻有著俯瞰天下般的眼神與氣勢。
“你可是帶來了我想要的東西?”雲珠的聲音帶著略微的沙啞,不再是先前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以前,她處處針對我,我並不知情,不自知,也便無從怨恨,從未想過要與她鬥。
今日,俗套的愛情故事裡,我已知曉自己的角色,便只能與情敵兵戎相見了。
“你放人。”我不想與這女子廢話,即使她也有愛情,但她比孟婆,級別與階品便差得多。她的愛情太自私,帶著怨恨,便悟不了愛情的道,只能算是三流的角色了。
她輕蔑地掃我一眼,“你以為你能跟我講條件。”
我不理會她的輕蔑,反而笑了,“自然有。”當然有,若沒有猜錯,她所忌憚的就在藍蓮流風裙和花神戰衣身上。只是那秘密我自己也沒窺透